阿五举起枪,朝着巨蟒昂起的头部就是一梭子子弹,子弹穿透巨蟒的头部,鲜血迸流,那条巨蟒更疯狂了,整个身子都扭曲起来,缠住了奶糖在地上翻滚,奶糖死死咬着巨蟒的七寸之处,一点都不放松,这样下去,巨蟒未必胜利,但奶糖也要悬乎,阿五急忙又装上子弹,朝着巨蟒的头部一阵猛射,几梭子子弹之后,巨蟒的头部几乎被打烂,但身子还是缠绕着奶糖,只是力气渐渐不支,不似先前那般紧了,奶糖也终于得以松口气,但嘴底下可丝毫没有放松。
曲小白几人远远听见了急促的枪声,都跟着紧张起来,曲小白让阿六赶紧去看看,阿六担心他走了之后,这边没有人照顾,曲小白急道:“有董朗在呢,何况我们手里都有枪,你怕什么?赶紧去看看!”
阿六这才施展轻功朝着枪声发出的方向疾掠,掠到阿五身边,也不由跟着惊出汗来,连脏话都爆出口了,“卧槽!这他娘的什么怪物!”
阿五喊道:“少废话,赶紧打!不然奶糖就没命了!”
阿六看蟒蛇的脑袋已经快被打烂,扣动扳机,对着蛇脑袋又补了几枪,然后拔剑在手,飞跃而起,斩向蛇头。他没想到,子弹能穿透的巨蟒的脑袋,他一剑下去,却只是砍出了一点划痕,连破皮都没能够。
巨蟒的尾巴忽然甩向他,他避之不及,眼见尾巴就要打到自己,慌忙躲避,却不想巨蟒张开了血淋淋的大嘴朝他咬去,阿五情急之下疾掠过去,举枪朝着蛇嘴连打了三枪。
一股腥臭的鲜血喷射,阿五和阿六身形同时一拧,避了开去,阿六看见地上一块很大的石头,俯身把石头抱了起来,蟒蛇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冲向他的时候,他趁机把石头填在了蟒蛇的口中,身形紧跟着往后一掠,避开了蟒蛇反攻而来的尾巴。
石头进入蟒蛇的腔子中,疼得蟒蛇打滚,缠着奶糖的身子也松开了,奶糖趁机在它七寸之处怒咬一口,狼牙穿透坚硬厚实的外皮,蛇血喷射而出,那条蟒蛇终于宣告失败,甩了几甩尾巴,不再动弹了。
正好曲小白几人赶了上来,一见这个情况,都惊出一身冷汗来。
曲小白跳下马,安抚地拍了拍奶糖的脑袋,让阿五带它去洗洗身上的血渍,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又问阿五阿六有没有受什么伤,让董朗给看一下。
两人忙摆手,言说并无受伤。阿五带了奶糖去河边了,董朗则从靴子筒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乃是陈相用精钢所造,比阿五阿六用的剑不知道锋利了多少倍董朗用它在蟒蛇肚皮上用力一斩,取了它的蛇胆,收入到了药葫芦里。
“刚才安安哭闹,也许就是因为感知到了危险,小孩子的五感要强过大人许多,大人感觉不到的东西,他都能感觉得到。”董朗一边说,一边去看了一下安安,见他已经睡得酣熟,摸了一下脉搏也正常了,这才放下了心。
阿六道:“得亏是这把枪,我刚才用剑斩这畜牲,竟然连它的皮都割不破!”
曲小白望向无尽的莽林,眼睛眯了起来,“这鬼地方,可能几百几千年都没有进来过,前面还不知道有些什么怪物呢,大家都小心些。”
说后悔或者嗔怪的话都已经没有用,阿六和董朗都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知道了。”
曲小白扫了他们两人一眼,能看出他二人的心思,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没办法跟他们解释清楚,这一趟狄夷,她是走定了,再难再险,也不会退缩。
阿五带着奶糖回来了,奶糖身上的血渍被洗得干干净净,毛色漂亮得跟雪缎似的,曲小白拍了拍它,重新上马,道:“趁着天亮,咱们再赶紧赶一段路吧。”
一众人上马,继续在茂密的灌木丛里艰难前行,接下来的时间里倒没有遇到大的危险,再往前,灌木丛渐渐消失,植被开始变成高大的树木,有些树粗达要几个人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