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筱筱斥他一句“老三你就不要再装了,谁不知道你成天介做的是什么买卖这京中大小事,有谁比你知道的更多”
“五皇妹,冤枉啊,我能知道什么呀我除了知道哪个命官又娶了小妾,哪家的小妾又睡了府里的花匠,哪家的姨娘跟着厨子跑了,那些个官场上的事,我可就不知道了啊。”
“官场哟,你还知道我说的是官场朝中的事呐,这不是挺明白的么”
三皇子被堵得无话可说,狡辩道“我就是知道点皮毛。你看我像是个正经干事的人么”
“皮毛不皮毛的,都无所谓。三皇兄,这里可是你的辖区,上次杨凌就在你这里被人下了药,差点要命,今天又出了绽青的事,你不要跟没事人似的,这事儿,要是找不到真凶,你的责任可就大了去了”
吕筱筱一语中的,说得三皇子慌张起来,忙转身向容贵妃道“母妃,儿臣就是个纨绔,压根儿就不是块做事的料,这回您一定得帮儿臣,儿臣真的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吕筱筱撇撇嘴,用大家都听得到但很轻的语气嘟囔道“一天天的斗鸡遛狗不干正事,出了事就会往母妃身后躲,我要是你,我干脆找个地缝钻了,好过丢人现眼。”
三皇子油滑惯了,只假装没有听见,依旧去和容贵妃撒娇求助。
吕筱筱也不再搭理他,走到太子面前,道“太子皇兄,你和杨凌也有些交情,应该知道杨凌的为人,他是不会杀绽青的。”
太子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会妄加揣测,五皇妹,等父皇派人来了再做定夺吧。”
二皇子嗤笑一声“事事都倚赖父皇,太子皇兄可真是父皇的好左膀右臂”
太子眉心皱紧,反驳道“二皇弟这话什么意思在没有检查出绽青的死因之前,我们最好还是静待,不是吗”
“死因现在重要吗依照五皇妹的说法,杨凌绝不可能杀了绽青,现在看来,杨凌也的确没有杀绽青的动机,可绽青身上有伤痕,那就肯定是有另外的凶手。凶手肯定就在行宫里。”二皇子看向容贵妃,道“母妃,依儿臣看,不如先把当时在场的那些婢子随侍给拷问一番,等父皇来的时候,也不至于咱们两眼一抹黑,没办法跟父皇交代。母妃以为呢”
容贵妃始终冷眼旁观着这几个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闻言道“那这件事就由你去做吧。”
四皇子冲二皇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二皇兄最好能查出个什么来,可别落个白费力气,却不讨好。”
“那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二皇子命人把当时在桥上的随侍都带了出去,他跟着往外走,杨凌忽然道“二皇子,既然是要刑讯,不如把这位给绽青公主换衣裳的宫女也带过去问问。”
二皇子不由回头,颇是疑惑地看了一眼杨凌,再看了看那个仍在啜泣的宫女,“她”
吕筱筱嗤笑“枉你平时自以为聪明无敌,难道就没有想过,杨凌给绽青悬丝诊过脉,如果杨凌不是凶手,就说明那个时候绽青是没事的,后来出事了,可以说,凶手基本锁定在杨凌离开之后接触过绽青的人身上,你说你审问桥上那些人,不是胡扯吗”
二皇子一副被醍醐灌顶的样子,眼睛里却一点点渗出莫名的狠色来。
那名一直在啜泣的宫女被杨凌点名,惶恐地睁大了眼睛,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不是我奴婢跟了绽青公主十年了,打从绽青公主两岁的时候就跟着她,我怎么可能杀了她呢不,不是我”
容贵妃也瞧向那名宫女,疑惑道“我也对这个小宫女有些印象,她跟着绽青是有些年头了。她不至于吧”扫了一遍众人的神色,又道“如果真的是那人心也太可怕了。”
宫女噗通跪倒,“娘娘,请娘娘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