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过个乘风下游,怎生能打得过返璞唷,还是溜之大吉为上。”
木啾啾若有所思,盘算了一番,确如徐秋所言,方才为了替自身解围已是招惹了木知天,虽然这木知天明面上不谈此事,难免会秋后算账,届时怕是插翅难逃,于是,她略有些不舍,长叹一口气道“其实罢了,南面有一羊肠小径,顺其往下,半个时辰就可下山。”
徐秋闻言,拱手谢过木啾啾。
谁知,方要施展千面纱,溜之大吉时候,忽闻“徒儿,哪里走!”
如此一句,自然是出自楼三千之口。
这厮今日来此刻意改了一副模样,这会儿一口一句徒儿,一口一句为师,还真似那么回事儿!
百十看客俱是无声,楼三千这么拔音调高一句,直惹各位瞧来!掩面轻纱女阁主如是望来,木知天不算甚,令其起了兴致的乃是这么一位青衫少年,一步而至徐秋,并未开口,而是要听一听这师傅二人要说些什么。
徐秋气不打一处来,如此一来,还如何溜之大吉?
无奈女子在一旁,只好轻问“说。”
楼三千稍微有些腼腆,舔了舔一口缺斤少两牙,“茶水,好。为师与三郎俱是意犹未尽,不知”
徐秋脸色一沉,“没有,快滚,再问打死你。”
一旁阁主闻言,眉头一撮,这是师徒二人么?
楼三千贱兮兮一指徐秋身后女子,腆着脸儿道“与为师就是这么说话的么,也不怕旁人笑话。”
说罢,楼三千从胯下取出了一红木大桶来,直递往了徐秋。
徐秋骂娘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先前小巧别致一杯,这会儿竟是从胯下掏出了这般大物,真当这茶水取之无尽,用之不竭喽。
其实,楼三千这红木桶算不得什么,直到瞧见随在楼三千身后蹑手蹑脚的段三郎含含糊糊的从袖间取出了一方四足水缸来,约莫七尺。
徐秋哑然笑了,指着七尺水缸,“作甚?”
段三郎许久不出言。
徐秋猛喝问“作甚!”
段三郎一甩宽袍大袖,双手负背,长呼一口气,怅然有言“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