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试问有何门道可言?且听我娓娓道来。
当年西门先生游玩一处青楼之时,遇上了一位难缠的老鸨子,据记载,那婆娘瞎乱算账,西门公子仅是要了一位姑娘,偏算了两位姑娘的过夜钱。虽说西门公子财大气粗,不在意这些小钱,可那老鸨子所言的第二位姑娘分明是个相貌奇丑的女子,西门公子自然是不会认,否则传了出去,那些天桥底下的说书人可是有的忙活了,甚西门公子酒后戏耍母老虎,关灯蒙脸无二样,云云。
西门公子绝付一位姑娘的钱,至于第二位姑娘的钱财是如何都不会讨钱,口口声声,“西门某人只要了一位姑娘,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位姑娘。”老老鸨子也是个独木桥上的倔强货色,当真与这西门先生结了怨,是如何都不让这西门公子脱身,除非讨钱。
不走就不走,西门先生也是不在乎,脸面这玩意儿,可是容不得半点差池。
不多时,惹来许多看客。
人嘴巴两块皮,丢过来,丢过去。老鸨子与各位说是自己没算错账,西门先生则是咬定了只要了一位姑娘。看客不知前因呐,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当个热闹来看。
西门先生游玩这些年,岂能是等闲之辈,想了个主意,与老鸨子说道“姑且不说是一位姑娘或是两位姑娘,不如在出上一算术题,阁下若能算的出,甭说两位,十位姑娘,西门某人都是受用的起!如何?”
老鸨子见财起意,盘算坐镇青楼这些年,还从未在算账上吃过半点亏,送上门的买卖,能不应么?
西门先生念叨“可若是解不出这题,当如何?”
老鸨子也是个痛快人,吃定了这笔钱,爽快回道“若是解不出,从今往后身后这百十来位姑娘任西门公子挑选,分文不取,且好酒好肉相待!”
西门公子含首一笑,“听好了!”
“今有姑娘三十五,共聚一室服侍西门某人,其中俯首撑地若干,站立若干,细数一番,共有手脚九十四,试问撑地、站立各几何?”
老鸨子不过是一介贪财俗女子,遇见了这等题,如何能解的开?
足足一个时辰,老鸨子是焦头烂额,手足无措。
许多人瞧着,面子上摸不过去,老鸨子耍赖也是无用,这会儿男儿郎可都是一条心,只好作罢,认了怂。
西门公子挥袖扬长得意而去,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倘若俱是俯首女,应是一百四,多出四十六,则立二十三,既立二十三,俯首有何难?”
自然,《瓶梅》记载是真是假,姑且不去考究,可这玩味却是足的很,由此瞧来西门先生何尝不是一位鬼才!
从今晚后,当年那青楼之中,不论是哪位好汉吃多了酒,都要将这事儿美谈一番。
————————————————
圣贤山。
往来阁中那位掩面女子,慵懒斜卧,“不知究竟这位青衫是位君子还是一位小人,若是解出,精绝艳艳,若是解不出,道貌岸然。好是叫人好奇哩。”
二位小辈切磋学问,学问二字看似人人都认得,可其包罗万象,世上万物皆学问,这算术自然也是其中一支。
木知天与徐秋俱是收笔,归还了那位姑娘。
圣贤山鸦雀无声。
这可不仅是一道题而已,关乎的可是颜面,三跪呐。
三位老前辈如是,其中楼三千小声嘀咕,“贤弟,方才那野鸡兔子,你算出了么?”
段三郎皱眉,若有所思,一字一句道“所谓,雉兔同笼简而言之,就是野鸡和兔子的数量,其中关系不明确,给人一种可算却又难算之感没算出来。”
鳖三破骂“娘的,扯半天当你算出来了!没本事装什么问话人,丢人。”
段三郎脸上无光,“三弟,算出来了?”
鳖三冷哼一声,“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