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摇头,“青木门规何在?”
王鹭一听这话,当即明了了徐秋的话外之意,与这青木后生吩咐道:“青木宗,当年乃是王氏的山水,奈何吾儿无本事,竟叫这公羊玉给夺取了青山。今日既然王某人在此,重立门规,将这公羊玉当即扫地出门,谁人敢言半个不字,杀之。”王鹭好歹是在这青城门待过许多年,说话做事就是比这马宝过英勇不少,一句之后,这满宗的后辈修士哪个不是墙头草,俱是起身跪拜。
说罢,王鹭拔剑就要将这公羊玉就地正法,反观公羊玉此间有如丢了魂儿一般,是如何都预料不见自身竟是落了个这个下场,自作孽不可活么?公羊玉稍微起身,将这九转玉石剑插入身旁尘土之中,将这一头的长发散开,披肩散发,扫视了在座各位,一旁虞山吴依旧是个看客,不动不言,冷眼旁观,好似此事与他无关一般。其实,虞山吴大肚之内的小算盘早是打了千百次,权衡利弊,算来算去,公羊玉身死与否,好似无关痛痒,也就没了下文。
“前辈,我公羊玉不知犯了什么罪过,更是不知为何前辈见面就是刀剑相向。杀我,不难,收回青木宗也是不难,按照晚辈的性子无论如何也是要与你殊死一搏,不过吾儿在此,也是前辈的孙儿在此,我这做娘的不好当真作个欺师灭祖之人。晚辈平生不知杀了多少人,早是预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事已至此,还是望前辈可留穿水一命,穿水读书修行多年,对于当年往事一无所知,无罪。”
公羊玉也算是个烈女子,说罢,投眼徐秋,“昨日就不该心慈手软,一剑将你了了,也救不会如此多事。”
“大胆!”
王鹭一剑而出,直取公羊玉腹下而去。
公羊玉回首扫视一眼正昏厥公羊穿水,已是认命。
谁知,这么一剑迟迟不肯落下。
究竟如何?
那一袭青衫落在剑前,手中困鬼鞭紧紧拖拽,一剑始终不曾落下,王鹭不解,公羊玉错愕,只听前者说道:“罢了。”
王鹭惊疑,“罢了?”
徐秋一指青木一方的公羊穿水,“罢了。其实,徐某人并非是个好杀之人,无非是这青木、青山为难于我,在下才是出手,为了自保罢了。徐秋以为,修行么,还应是修性为上,其次才是修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好比,初入青水宗,偷吃了几条灵鱼儿,要问南山宗主可知晓?定是知晓的,不过前辈并非责罚,不知者无罪么。试问青山、青木能有如此度量?恐怕是刨开肚皮也要将这鱼儿给取出吧。”
“另外,公羊穿水无罪,这话不错。徐某人时常自言自语,倘若不是这位蛮横的娘,在下与这公羊穿水应会是深交之友,谈经论道。”说罢,徐秋取出了方才公羊穿水所赠百花争艳图,抖落一番,好生瞧了许久,“在下人世走一遭,还从未遇见那位少年能有如此耐心,一笔一划百花,至于在下,不过是投机取巧,一朵牡丹罢了。”
“这一命并非是我徐某人给你留下,而是那位公羊穿水。”
说到这里,徐秋满脸光彩,从未想过自身也会有这么一天。
酣畅淋漓。
徐秋转身与这王鹭续道:“当年往事在下不知晓,也是不可妄加论断。至于,王鸠么的来去,恐怕也只有当事之人知晓,今日承蒙了王鹭前辈出手,才将这局面给打开,此事了了之后,青木往事你再好生的去考究。”
王鹭闻言,一个甩袖将这公羊玉给甩出老远,意难平的收回了剑,“秋后算账。”
后生可畏,青水宗几位老前辈当即对这位少年赞不绝口,至于徐秋究竟是如何将这马宝过与王鹭给收入麾下,不去追究,反正这小子向来都是古灵精怪,指不定从楼三千那里学来了什么本事。
南天上,白云深处,四位青城门修士,这会儿也是瞧的精彩,尤其是那位骑驴的老神仙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