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秋水绵长悠 第一百二十章 过江之鲫(3 / 5)

日可比,怎会当真因为这些下三流的丹呐,器呐,就会撕破脸皮哩,况且那位徐秋小友可是真有大本事呐,更与楼三千结识,光凭借楼三千的名号,我等也是不敢动他呐。”

寻那山轻取一粒葡萄放在手间,不剥皮儿、不丢入口中,只是左右的把玩,听两说后,含首嘴角上扬了微妙的弧度,先回公羊玉,“昨日切磋么,恐怕是受了伤,疗养了整整一夜呐,雪某人去瞧他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

“噢?说了什么。”公羊玉若有所思问道,雪南山却是摆手,“小辈之所以称为小辈,正是因为涉世未深。徐秋小友说是公羊玉前辈好生的凶猛,一剑凛冽的很,险些丢了小命儿。一派胡言,恐怕是吓傻了胆子。”

公羊玉没有回话,雪南山又与虞山吴笑道:“山吴道友,徐秋一介小辈自是不会成为三宗只见的芥蒂,这个道理雪某人怎能不知?至于楼三千么,他是如何结识,委实是个谜,谁人都不知晓,问过徐秋,他却是囫囵搪塞。”

虞山吴眼神复杂,喃喃自语,“先前与这公羊玉一同拜访青水宗的时候,听闻楼三千身负重伤,掩在青水宗之中,准备前去收拾了这位天池恶人,也不晓得是哪个小儿传了假话,险些酿成了大祸。”

公羊玉续道:“只是那日青水宗三位前辈说是南山前辈顿悟归真中游,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雪南山正把玩这一粒葡萄哩,其实,虞山吴自打开口第一个字蹦出嘴后,就已知晓了他的意图,说的粗俗一些些,“屁股一撅,就知晓是拉屎还是撒尿”,只见雪南山云淡风轻道,“哪有的事儿,只是先前那位贯丘元洲前辈传授了一些修身养性的法诀而已,修身养性罢了,倘若雪某人真有这天资、本事,还会窝在这青水宗甘愿为这小宗之主么,恐怕早是入了青城门唷。”

这批妖童媛女正翘首期待,待这日上三竿的时候正开席花榜,三宗的修士除了青水宗,余下的两宗都是热闹的很,都在言谈稍后这十个花榜席位自家能占有几位。有那么几位生性孤傲的男子正襟危坐,压根不将这些言谈聒噪的小修士放在眼中,直言一群过江之鲫,蝼蚁罢了,有这功夫啰嗦还不如好生盘膝,调稳内息,稍后切磋的时候就似一条死鱼一般。

青木宗本是有两位前辈,离人简与从马,只是公羊玉过河拆桥,灵璧镇的时候竟要将从马给作弃子处死,故而眼下青木宗只有离人简一位前辈,从马早是入了青水宗,其实入不入青水宗也只是个虚名而已,青水宗有池余在此,从马还能走远么?离人简与这从马对视一眼,两位并未说话,往日历历在目,如今却已是陌路人。离人简腾云而起,位于这三宗小辈中央湖上,讲这花榜争席的规矩,毕竟这些小修士都是头一遭来此,对这花榜争席究竟是怎么个流程也不知晓,听他有言:“三宗小辈,花榜在即,老夫来与各位说一说这花榜争席的规矩。”

“青石切磋,入水则败。不论生死,站者为胜。往日恩怨,一并了了。若是不敌,可跳入水。落水之辈,不可再敌。违背规矩,格杀勿论。”

寥寥数字,将这花榜争席切磋的规矩说了清楚,离人简续问:“各位小友,清楚了?”

满座唏嘘,因为不论生死这么一句,这些小修士哪个不是贫苦出生,哪里杀过人,遇见过生死,这时候一听争席的时候可不必顾忌生死,一时间已有了不少的修士打了退堂鼓,有人贪生自然也是有人骁勇,三宗只见的恩怨虽是明面上瞧不见,可这暗流涌动呐,许多修士都是私底下结了梁子,难免有杀人之意,这个时候最好不过。

忽有一小辈出言询问,“当真可杀人?”说此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顾辞舟身旁的常断更。

常断更起身挥大袖长袍,丝毫不畏惧这位断臂、齿发俱落的离人简,引来了许多目光,无一不是轻询问:“青水宗这位是何人?怎能如此无礼,与离人简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