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徐秋的少年?”
离人简本是端茶的手,听闻了“徐秋”二字之后,又是将这茶水给放回了石案,侧身歪头询问“有徐秋的下落?”
巡一剑点头道“不妨先说说青木宗的打算?”
“巡老儿,也是有插上一手的打算?”
巡一剑摇头,“说就是,哪来的这些话。”说罢,一手打翻了石案上的茶水,嗤嗤不喜“甚茶,无味。”遂是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一瓦罐,从中倒出了两盏血酒,推了一盏过去,又自顾自的痛饮一盏。
离人简啧啧,“多年来,好一口血酒,难改。”话音方落,也不见外,当即一口饮下。
“徐秋么,青水宗御剑阁门下,勾连天池虎人楼三千将青木宗与青山宗洗劫一空。其实洗劫一事算不得什么,关键是这节骨眼上,巡老儿,你常年山水浪荡,不知其中干系。三教之流青城门,青水、青山、青木一脉相传,可是这青城门却是冷清的很,从未顾及三宗,好似可有可无。只是这三宗之中也有优劣之分,看似合乎情理,其实不然,青水宗之中有那一池的鱼儿,一条就可五百年的寿元,另外风水极好,于修士而言大有裨益。实不相瞒,青木与青山两座山头早是垂涎这青水宗已久呐。”
“其实,若当真是楼三千插手,此事才是难办,毕竟徐秋怎么说也是青水宗的门生,届时难免牵连楼三千。好在,楼三千放话,说这徐秋不讲武德,与其恩断义绝。”
巡一剑点头问道“何时动手?”
离人简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巡一剑,云淡风轻道“青山宗的老儿没个准信儿,恰好三宗花榜争席在即,不知青山宗的打算。”
巡一剑不解询问“青山宗能耐大些?”
离人简叹气点头,“青水宗有一位雪南山,这些年来没个动静,如今的修为是何境界也没个定数,不过听公羊玉谈及,南山恐怕入了归真境,故而此事还须有劳青山宗的那位虞信然前辈出手,否则单凭公羊玉与虞山吴恐怕不是个十拿九稳的事儿。”
巡一剑闻言,连吃了好几盏酒,起身行至西楼旁,往江水绵长处望去。
“离人简,你我也算是故人。巡某人游荡了这些年还从未有过能谈话的道友,你算是一个。”
离人简稍错愕,心说这杀人如麻的巡一剑什么时候也能说出这等煽情肉麻的话来,事出反常必有妖,离人简不多话,等候着这位的下文。
巡一剑一甩长袖,伸出仅有三指的一手,在离人简身前样了样,自嘲一句“丑呐。”
“离人简,你可知晓为何这些年来不生出这另外两指,偏偏要以这三指过活?”
离人简寡言。
“你与我不是一日相识,只是你我认识的那一日起,我已是三指,也从未与你谈及过此事,只在几次酒后稍微说了一些不得意的往事。离人简,你只知晓在下被人给斩落了两指,却是不知何人为之,犹记当年你意气风发之时口述要为在下报仇雪恨。”
离人简点头。
“哪个年少不轻狂,三百年前,在下习得一手好剑法,曾酒后自诩同辈中人无人可使剑出吾右。谁知自那日之后遇见了一位女子,我与那位女子相遇一场,不过一瞥,就已是相中了她,当即对剑发誓,此生定娶这位姑娘。”
“那位姑娘也是一名剑客,却是冷清的很,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叫我一筹莫展。离老儿,你也知晓巡某人是何等的性子,恨不得一日三寻,只是次次拒之门外。”
“后来?”
“后来,后来那位姑娘终与我说了一句话。”
离人简凑上问“说了甚?”
“我已有心上人,莫要再来扰我清净。”
离人简轻咳,并未回话。
巡一剑却不以为然,“我自然是不信,还当是这姑娘的缓兵之计,于是乎,询问那位的名号。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