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起事来这般的没有教养!咱们读书人能做这事么?”话音不落,鳖三就是纵身一跃,先入屋中。徐秋随后而入,才是瞧清,这虞山吴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偌大的屋子里哪有半点修士的痕迹,简直好比皇殿,所谓陈设皆是金银,就连脚踏处都是极细软的貂绒,即奢又侈,与这厮寻常摸个大肚皮的模样是半点不符。
寻不见鳖三。
徐秋还当鳖三早知其中有甚宝贝,正抢哩!忽听“哼哧”声,尖锐的嗓子,正是鳖三,寻声望去,好家伙,鳖三正在虞山吴的床榻上哼哧哼哧的排泄哩,短短功夫,床榻之上已有七八里黑乎乎的玩意。鳖三嘿嘿一笑,“金镶玉的床榻,本尊拉上一遭,此行也算不亏了。”徐秋罕见的没有说风凉话,而是称赞,“鳖三,英姿飒爽呐。”
鳖三“诶,徐秋小友,谬赞,谬赞了。”
偌大的屋子之中看似金碧辉煌,可徐秋却是哑然,并无在其中寻见半点好玩意,不论是武技或是灵丹,一一都无,不免有些扫兴。
鳖三正猛呼,“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本尊方才明明拉了浑圆可爱的七粒,怎声眼下各个都是瘪瘪巴巴,丝毫不饱满!楼三千,你个老儿是不是悄摸的觊觎本尊的屎,悄悄的换了走?”
楼三千当即破骂“换你麻痹!老夫是什么人,天池虎人,会觊觎你这鳖屎?”
鳖三再是一指段三郎,三郎苦不堪言,只好摆手,声称自身虽然干的事不体面可也不至于偷屎。
徐秋眉头一蹙,此事有蹊跷,立马声道“三位老师傅,可记得青木宗里这一粒粒的玩意可是恶臭的很,再瞧眼下怎么是半点气味都无?”
一语惊醒梦中人。
鳖三觉得此事有古怪,收了神通,挺直了身子,回到了段三郎的肩头,正要说话时候,陡然没忍住,又是下来了一粒,应是藕断丝连,方才的连带之物,段三郎还当什么好玩意从这鳖三身上掉了下来,当即猛抢。
楼三千说出了一句成语“恶狗扑食。”
徐秋与楼三千,捧腹大笑。
是个笑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亘古不变的道理。楼三千一甩袖袍,磅礴清辉席卷而出,将这床榻之上的七粒玩意给笼罩其中,细细的观察起来,不出三息,果真瞧出了零星半点的门道。
“难怪老子初来青山宗的时候就觉此处不对劲,估摸着是前几日姑娘家家玩弄多了,元气大跌!”
徐秋斜视楼三千“所以?”
楼三千一指床榻上的污垢,“其实鳖三兄所言非虚,这万年的屎尿确涵盖了许多清辉于其中,堪比品相极好的丹药。青木陵里马宝过吞下的那一粒也是,不过马宝过那厮修为惨淡,参悟不了其中的蕴养,算是浪费了,否则你当老夫为何要收下几粒,当真老夫有着恶俗的癖好不成?”
“如若为师不曾猜错的话,虞山吴的这一间屋子大有门道,定是有一处暗阁。”
说罢,楼三千丝毫不拖泥带水,侧身指间掐诀,猛呼“天地三清术,溯源!”
“啪嗒!”
一个响指后,自楼三千的袖口里骤然有白烟而出,楼老儿大手一挥将这门窗紧闭,约莫一息的功夫虞山吴的屋子里已是白烟袅袅,无微不至,无孔不入。反观楼三千则似个没事人一般立于烟雾之中扫视周遭。
忽!
“不出所料。”
楼三千一指靠南的一面墙,笑道“与我楼三千捉迷藏,笑话。”说罢,瞧他从跨下掏出了洛阳铲,当头就是顺劈而下,迸射而出的可是仙人的清辉,其实楼三千究竟修为几何,徐秋并不知晓,好几番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全叫他搪塞了去,这一铁锹可是足足千年的功力,试问青山宗里能有什么人能拦住这一铁锹?
墙,豕分蛇断,支离破碎。
徐秋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