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浅呐。
打屋子外正走来一位头顶黄竹斗笠的老汉,腰间别个酒葫芦,左手提起一只烧鸡,右手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夹着一根筼筜柳叶烟儿,一口烧鸡,一口酒,一口烟,“各位,许久不见呐。”
“近来可好?”贯丘元洲上来先是问候了一句,也不知是真客气还是假客气,甚至掰下一个鸡腿,三步上前递了给雪南山。雪南山也是个人物,当即接过鸡大腿,当真青丑、临风、池余的面儿大快朵颐起来,还不忘从袖中取出了两坛好酒。虞山吴有些错愕,悄摸问“贯丘元洲前辈,你与这青水宗?”
贯丘元洲忙摆手,“怎么,老夫不能与这青水宗有渊源么?还是你青山宗的面子足够的大,需要老夫告知你?”
虞山吴刹时有些不解,脸色青红一片,贯丘元洲前辈本就是他请来,眼下却说着“青黄不接”的话,叫虞山吴有些下不来台面。
贯丘元洲憋住了笑意,眨眼间哈哈大笑,又丢去了鸡翅膀,笑骂了一句“虞宗主,好久不见呐,犹记当年你可是爱说笑的很呐,怎么眼下这般严肃,叫人不适应。”
“老汉我当年借了青水宗一条鱼,故而也算是与南山道友老相识了。”
虞山吴一瞧这位不入流的老汉丢来的鸡翅,也学雪南山大口吞吃了,就连骨头都不曾吐出口,贯丘元洲还笑话他“没个吃相,也不知道你家长辈是怎么教的,真是羞死人了。”贯丘元洲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瞧这虞山吴身旁的十七八的少年,十七八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过转瞬即逝,并没有声张。
由此可见,贯丘元洲不是池中俗鱼呐。
“说罢,寻我来何事,多年之前欠了你青山宗一个人情,今日就还了罢。”
青木宗颜面有些抹不开,眼前这位天池邪人贯丘元洲不论是青水宗或是青山宗都打了招呼,唯独没有与青木宗谈上两句。
虞山吴笑意满满,“劳烦贯丘元洲了,并不难,虞某人只是想叫这从马开口而已,可他是宁死不屈,实在没甚办法。”
贯丘元洲一听后,顿时大笑,“堂堂青山宗竟然连叫人张口的本事都无,是怕用刑过了,将这一位给丢了小命么?”
贯丘元洲瞧了一眼身后的从马老剑仙,有些动容,轻声一问“当年苦逢春教训你与这池余女娃娃的时候,老汉还在一旁说笑,谁料一晃眼这么些年过去了,人不由天呐。”
从马与池余皆是一愣,听这贯丘元洲的语气好似见过一般,不过瞧了几眼却又丝毫没有印象,应当是年代太久,忘生了。不过贯丘元洲依旧道“苦逢春的剑世人难学,就连他自身都仅仅摸了一知半解。苦逢春的酒也是难喝,常常只给老汉倒上半盏,说是细水长流。”
虞山吴想要说话可又不知怎么说。
贯丘元洲怎么不知虞山吴的意思,沉声与从马说“不过欠了的人情终是要还不是,不为难你,你若是能说出口那么也就休要劳烦老汉了。”
从马寡言。
贯丘元洲预料了会是这样,轻轻摇头,将啃的只剩下了屁股的烧鸡给丢了老远,擦擦手,随手从袖里取出了一枚丹来,青丑的脸色才是精彩,“七纹丹药!”要知青丑也不过勉强一位六纹丹师,炼制六纹丹还不可十拿九稳,可眼下这贯丘元洲随手打出的就是一枚七纹丹来,差距么,云泥。
“后生,此丹七纹,也可用五纹,不过老汉依旧愿喂你一枚七枚,毕竟有好大的一番苦头要受!”又与虞山吴声道“此丹有牵引之术,稍后将引子全数交于你,你想问甚就问甚,此后的一切皆是与老汉无关了。”
不啰嗦,贯丘元洲将这这一枚丹呼哧呼哧的送下了从马的口中,只不过凑上前去的时候不晓得说了悄摸说了些什么,从马眉头如倒月。
眨眼间,从马丢了魂儿。
虞山吴刻意上前去拨弄了几番从马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