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止步。”
从马出声,“姑娘这么急,去何处?”
徐秋大惊,寡言。回首只见从马与王不歪对视一眼,遂是腰间一杆芦苇颤鸣不已,无风自动,竟疾射而出,与此同时,从马步子极缓,一步一步往徐秋走来。徐秋啧舌,从马一杆芦苇惊为天人,所过之处,横尸遍地。不多之时,酒馆无关人等全数除了个干净,唯独留下几位认识人,芦苇回从马腰间,从马不过才走了三步,百十人已身首异地,遂看从马袖袍一挥,一地的尸体化为了虚无。
“姑娘,究竟是何方高人,不妨交代清楚。”
徐秋不解,心说“运筹帷幄,并无遗漏之处,为何这从马老儿能瞧出其中端倪?”不过,眼下从马依称徐秋为姑娘,看来他并没有瞧穿徐秋的把戏,徐秋佯回“前辈,交代甚?”
王不歪呼“王成新,纪罢何在?”
王成新手脚轻快,立马入二楼厢房,请出了痴傻纪罢,他正吮吸手指,嗷嗷直叫,谁人也不知晓这厮将这手指当成了甚物。王不歪一手钳住纪罢,一指徐秋,“好生瞧瞧,见过没有?”
从马却轻笑,“王不歪,何必多此一举,若是认得,她还敢来此么?”谁料,纪罢瞧了七八眼徐秋,却陡然一句“瞧过!”从马眉梢叠惊,“见过?”
“酒馆掌柜老儿曾领我去凉府见过,说是这位姑娘颇好,改日要入青木宗,问我可有意先睡一遭,说是有甚本事可事后来了无痕。”
王不歪长吁一口气“之后?”
纪罢一句之后,目中无神,又将手指给含在了口中,“青山不见老,夕阳已白头。”
王不歪“甚?”
纪罢摇头晃脑“好端端一位姑娘,怎生出了这么一双臭脚?”
王不歪丢了颜面,“一派胡言!”
纪罢“义父寿命不长,到处求阳寿,背地里与女子叫暖窃取生机,还当我不知晓哩。”
王不歪勃然大怒,一指将这满嘴胡言疯癫的纪罢给打晕,差王成新送上楼去。“从马老剑仙,见笑了,此子胡言乱语。”
从马却不见外,轻声“此子留有何用,为何不杀了。”
王不歪面露苦涩,“他名王纪罢。”
从马笑,“多年无子,添了一子后却发觉是为资质平平三流货色,又怕丢了你王不歪的颜面,故而义子?”
王不歪叹息。
从马不急不忙一指徐秋“若是能从这位姑娘口中套出一些话来,纪罢小友给你留个后恐怕不难。”
王不歪调稳内息,“究竟何人?速速招来!”
徐秋措辞,续道“小女顾辞舟,至今不曾出灵璧镇。”
从马一指徐秋肚皮“老夫瞧你身子饱满,内敛而不外放,显然仍是处子之身,何来的身怀六甲?奉劝姑娘还是好生交代,否则刀剑无眼,伤到了可是不好。届时再自报家门,可是迟了。”
从马瞧徐秋仍有不愿多说的意思,于是干脆说道“这么,说说你是如何认识楼三千这人!”
王不歪一愣,“当真与楼三千相关?”
从马若有所思,“不知,可老夫听闻,楼三千师承无量门,有一手蛊惑人心本事,你再瞧纪罢小友与凤泰,可像是遭人蛊惑?”
王不歪声道“既然结识楼三千,岂不是”
王不歪只说了半句,从马已笑回“无妨,听闻楼三千向来独来独往,从不曾听闻有过什么徒儿,再者而言,倘若这一位当真有缘楼三千,肯倾囊相授看家本事,一定是一位打紧的姑娘,咱们擒在手,也不怕那厮来此。”
从马好城府,竟当徐秋的面将这些话给扯出,为的就是搅乱徐秋的思绪。徐秋又岂是泛泛之辈,仅凭从马老贼这一两句话就给扰乱了思绪,“前辈,楼三千是谁?从未听讲过。若两位前辈当真有事,还望直言,至于身怀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