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尘埃落定(2 / 4)

案台后依旧是那一位老前辈,徐秋瞧他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打过一架的痕迹。女子轻言“一间房。”老人家沉默寡言,缓缓伸出一手,明摆着要钱哩。徐秋当即心惊,心说一叠钱虽可骗这寻常女子,恐怕难骗这位乘风前辈。正犯难间,好在这位女子贪得无厌,竟并没有取出八两肉里的一叠钱,欠身回了徐秋身侧,说道“老爷,屋子暖和,小女方才还未吃饱哩,不如老爷再讨两千钱,弄一件上好的房间,咱们再好生的潇洒一番。”

徐秋心说都已入了其中,也无需隐瞒了,当即变脸,嫌弃道“没吃饱?”

女子有些不解,不过看在钱财的面子上依旧俏回“嗯,没吃饱,要老爷你喂饱哩。”

灵璧酒馆一向风平浪静,忽传一声高呼“小二,给这位姑娘上菜!”

小二跟步“爷,要些什么?”

徐秋皱眉说道“卤肥肠,十斤!烤腰子,二十斤,给这姑娘好生的一补,稍后与我云雨一番。”

女子极羞,挑眉瞧了徐秋一眼,隐隐有些怒火。

哄堂大笑。

更有人言“如此年纪,行床上之事,老汉,潇洒风流呐。”

徐秋挥手“啧,本以为这姑娘能与老夫床榻之上,旗鼓相当,谁料竟也是个不顶事的绣花枕头,才不过七个回合,就哭喊求饶,这不下了床,领她吃些滋补之物。”

风尘女子看似廉价,其实不然,她们只不过是瞧在钱财的面子上罢了。

女子自然无地自容,戏谑一句老头“不知羞耻的老头,亏我”

徐秋不言不语。

满座唏嘘。

女子不堪言语重负,一跺脚,直接出门而去,至走的时候也没将徐秋的一叠草纸给取出。

徐秋呢喃“说到底还是与钱好。”

徐秋一瞧这姑娘走了,正愁无处寻纪罢,随意坐下一凳,又重新与小儿说道“八两,呸,一斤黄酒,三斤牛肉。”

小儿笑话,“老爷,可有钱?”

徐秋顿时不痛快,难道方才小二客气还是瞧在了女子的面子上?

草纸何其多,徐秋轻轻取出荷包,稍微露出一个角,叫小儿瞧见了其中一叠厚厚的钱财后,小儿笑着去备酒菜了。

酒足饭饱。

徐秋估摸着时辰,轻声自言自语,“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时辰。”

忽!

二楼厢房木门打开,嘈杂音传下一楼,不论是吃酒的人,或是把玩女子的人皆是投去了一眼。

徐秋依旧埋头吃酒吃肉,听他笑谈“平生不捉弄,才见纪罢,便会作弄。”

栏上纪罢正猛按一随从脖颈,将他给控再裤裆处,另一手扶住红木栏杆,失心疯道“给老子好生的吮!”

惊煞百十人。

龙阳之好,如此之烈,都不背人了么?

纪罢畅快,仰头长呼,“盈盈十五,好是娇俏,口角伶俐,深得我意。”

吃酒的人,酒再吃不下半口。

吃肉的人,肉再吃不动半分。

“蹊跷!”

这一幕自然是叫东头的那一位掌柜瞧见,听他续道“何妨邪术,竟也胆敢来我灵璧酒馆作祟。”

说罢,一步踏上中央梧桐树,睥睨在座各位。

三息后。

掌柜冷声向二楼打去一道清辉,直将纪罢给掩在其中,约莫十息后,纪罢清醒。

纪罢两眼惺忪,明然还不痛快,可当他瞧见胯下那一位口吐白沫的随从后,当即胸腔翻涌,见他抬脚,落脚,“啪嗒”一声,生生一脚将这随从给踢死在身旁。

老人家轻轻说道“定是先前那位女子施了邪术,眼下已是无恙,好生歇养一番,明日护送公子青山。”

纪罢不解,“邪术?”

台下人交头接耳,“青山宗的那一位纨绔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