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刁钻。
徐秋入门之后,紧闭门窗,心说这到底算是青水宗的姑娘太过腼腆还是灵璧镇的姑娘太过潇洒,动不动就是以身相许。徐秋这话并不是贬低灵璧镇的姑娘,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不上优劣,就拿眼下的小业而言,可能不光是相中了徐秋的容颜,更多的是她瞧上了徐秋的学问哩,才会情不知精的按奈不住。
徐秋不多想。
趁四下无人,熄灭了烛火,从腰后掏出了一柄鹅毛扇,又从鹅毛扇里取出了一张类似皮囊,约莫巴掌大小,入手轻柔,好似蝉翼。徐秋将它平摊床榻之上,仔细的研磨起来。
其名,千面纱,乃是当是风波庄上楼三千所留给他的东西,说是什么天池罕见的宝物,一定好生的保管,切勿让青水宗里的大人物给瞧见了,免了见宝起意,反而给徐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徐秋当时就将此物给收进了鹅毛扇中,与玉牌与木简存在了一起。
徐秋瞧不出什么大门道,心说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以至于天不怕地不怕的楼三千都神神秘秘,不过细想一番,又觉得此物不是个什么珍贵的东西,毕竟按照楼三千喜好将东西给藏在裤裆的性子,吝啬的很,才不会留给徐秋什么天材地宝。
一指清辉点其上。
骤然。
千面纱隐隐有微弱的光芒在其中,徐秋干脆将它翻了个面,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其上悬浮一行小字,徐秋一字一句默读,“世上人有千万般,出门在外,恩仇难免,此物改天换地,换容颜,掩修为,仙人不出,世人难辨真假。”
“嘶!”
徐秋啧舌,念念有声,“世间还有这等本事?”
说罢,将信将疑的将千面纱给覆再脸颊之上,遂急忙寻来一面铜镜,瞧了起来。
“狗日的楼三千果真不靠谱!我当是留给了我甚好东西,屁用没有。”
瞬时。
徐秋放在神识之中想出了楼三千邋里邋遢的模样,眨眼间,再瞧铜镜后,徐秋一把摔碎了铜镜,惊魂未定。
镜中何来徐秋,完完全全就是楼三千呐,须发打结,一身褴褛衣,黢黑的脚后跟。
徐秋啧舌,总算是明白此物的奇妙用处,长吁一口浊气,当即赞扬楼三千“好个楼三千,总算有些良心!”
有一处。
灯红酒绿,正有二人一鳖吃酒作乐,瞧花女起舞翩翩,好不自在。忽有一邋遢老儿,猛打喷嚏,“娘的,定是木不言那骚娘们想老子了,瞧来这几日得再去一趟那婆娘的闺房,叫她臣服于我!”
能说出这般呕哑难听的粗鄙之话还能是谁?
楼三千是也。
一旁段三郎吃了一粒花生粒就了一大口酒下肚,脸颊微红,慵懒问道“你我在此多日,你说徐秋那小子,到底会不会”
段三郎一句未说完,迎面走来了七八名穿衣凉快的姑娘,段三郎两眼打直,话也不说了,直接随在姑娘身后,上二楼厢房去了,不忘回头交代一句“楼前辈,有甚事明日再谈,也不差这一日,贤弟有要事在身,先去了。”
楼三千笑回“贤弟,去罢,要事要紧,改日再谈。”
说罢,楼三千一手将肩头的鳖三给甩落,恰好丢在了一位一波三折的婆娘的领口里。
鳖三高呼“三千兄,手法甚妙,得赏!”说罢,黄脸婆娘惊呼,伸手一抓,却猛抓了一叠钱,钱上有一绿头鳖,鳖笑“六千,一夜,可否?”
女子挤眉弄眼,携鳖三扬长而去,“有何不可?”
六千,有何不可?
风流当属鳖三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