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丑自始至终沉默寡言,唯独听了徐秋这一番话后,上了年纪的身子骨陡然一震,不自觉间多瞧了几眼八尺少年几眼。
离人简不愧是老江湖了,身段说放下就放下,丝毫不在乎,他与徐秋微微一拱手,遂是抬起一脚,万钧之力呼啸而下,直接将刘一手给踩死在了徐秋身前。刘一手至死都想不明白,自己会死在自家师傅的手中,最要命的是他的闭眼的时候还是一副痴迷与春梦中欲罢不能的神情,离人简瞧见他这模样,横眉抬手,一道清辉而下,瞬时刘一手成了刘无面,千疮百孔,离人简搓搓手,一脚将他踢回青木宗,呼刘三劫“这厮今日丢了我青木宗的颜面,他家中老小三日之后,除名。”
刘三劫见怪不怪,“好。”
龙生龙,凤生凤,虎父无犬子,狠人之下无孬种。离人简绝对是个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人,眼下杀了青木宗的刘一手之后,依旧笑对徐秋“如何?”
徐秋怎么不会知道这是离人简的计谋,刘一手一命对视人命如草芥的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连一根草都算不上,他之所以会当着徐秋的面将刘一手个斩杀,为的就是眼下能堂堂正正的说话,而不至于一直落在失理的一方。
其实,离人简这样的行径,徐秋也没有料到,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越要云淡风轻,“离人简前辈,真是豁达,深明大义,这鼠辈好在还不入你青木宗,否则几十年后,定是个离经叛道,背信弃义之辈呐。只不过就这般杀了他委实有些便宜了他,要我说应割肉削骨,折磨而死,警示后人,要与人和善。”
王不歪此间插话,“徐秋小友,好狠毒,好胆识,好气魄。王某人喜欢。”
徐秋当即回骂“喜欢,这个词平生只听两人说过。”
王不歪,“噢?”
“犹记,当年天池小村落打渔的时候,遇见一位名为楼三千的老贼,要空手套我一船的鱼,我自然不愿,与那老贼足足骂了三天三夜,老贼惜败于我,临行的时候,他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楼三千?”
离人简如是,“天池虎人,楼三千?”
徐秋轻笑,敢情各位都认识这位老贼,记得这老贼还说过要刨在下祖坟,不过在下打小猪棚长大,他若能寻到我的祖坟那就怪了。
“闲话少叙,既然上来了,不出一出风头,又岂能对得住楼三千与往前辈的称赞唷!下一位,谁?”徐秋当即弯腰捞起了一杯药膳,就在要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方才与于清霜说过的话,当即止住了口,一步行至于清霜身旁,一杯递过去,“饮!”
于清霜再怎么说也是一位姑娘,徐秋这大大咧咧的一个“饮”字,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徐秋当即佯怒,与于清水对视一眼,挤眉弄眼道“我豁出性命为青水宗出头,横扫冤屈,你家妹妹却不领情,这可是一杯一年的寿元呐,别人想要可还是喝不着哩,既然不要,我这就随便寻个青木宗的姑娘送了。”
“清霜,喝。”
于清水替她接过一杯,于清霜有些为难,嘟嘴“不嘛。”
“喝否?”
于清霜两口饮尽“好喝。”
徐秋这才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字,“乖。”
“满江红,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徐秋临场一句,叫南天上三位个听了去,雪南山当即反复呢喃“满江红,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虞山吴“此子确实是个奇才,不过,只八段中游的修为,恐怕难撑几个回合呐。”
公羊玉倒是不这么认为,她没有急着出声,先瞧了一眼雪南山,问道“南山道友,怎么看?”
雪南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虞山吴抿嘴戏谑笑他“那就拭目以待。”
别瞧徐秋眼下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其实每一言每一行都在他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