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青水宗,乃是青水宗的幸事。”
是啊,青丑前辈开篇两句话,就叫徐秋陷入了沉思之中,“人生天地间,忽如远客行”,这就话用来形容徐秋最好不过了。三年前阴差阳错的结识了楼三千,再一路坎坷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许多时候都好似是命中注定了一般,由不得徐秋选择,例如,楼三千的“背叛”,孤身一人入青水宗,“骑虎难下”,一切窘境都是都无根可寻,至于后事如何,徐秋也想明白了,遵循自身的准则且行且珍惜罢,徐秋的准则,“行侠仗义,浪迹天下”,不过如今要再加上一条了,“寻到狗日的楼三千。”对了,还有旧故山下的姜阿仙差他寻的那一位三枚女子,虽然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而且姜阿仙也死了许多年,但受人之恩,岂能忘怀?
《瓶梅》是本奇书,初读之人常会认为这是一卷不正经的书,记载述说的都是些登徒子与薄情女子的故事。其实不然,徐秋不这样认为,他曾彻夜研读了许多遍,撇开那些露骨的描写不谈,于徐秋而言更多的是一种洒脱的胸怀与无极意的追寻,就例如,其中的西门先生,谁又能说他是个只会玩弄女人的淫贼?花花太岁西门公子,书中记载的他可是一懂得经商之道的伶俐聪明人,也是一位弄权的好手,其中第二回记载“原是清河县一个破落户财主,从小也是个好浮浪子弟,使得些好拳棒,又会赌博,双陆象棋,抹牌道字,无不通晓。”而世俗的观念太深,所以看此书的人多数都局限在了在他玩弄女人的描写,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是半点不通,于是也敢出门放肆“老子也读过《瓶梅》!”
徐秋虽然追寻的不是西门公子那样的无极畅快意,但有一点与他又与有其曲同工之妙,那便是“顺心意”,倘若有人问徐秋修的是甚道,那一定就是顺心道,天地万物顺其心,徐秋崇尚的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言不合,横刀立马的精气神。至于眼下么,他毕竟还算是个小喽啰,得要在保住自身周全的前提下再谈这些恩仇。所以他想要寻到楼三千,有楼三千在身旁,虽然他的名声不好,但终究是他的师傅,紧要关头,胳膊肘子还是会往内拐的,至于他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恐怕是另有隐情吧,指不定这厮正在暗中瞧着自己哩,磨炼自己一番。
青丑上了年纪,一番话说了不少。
青丑前辈大手一挥,打出了数道清辉,有迹可循,纷纷盘地游行,如蚓如蛇,不多时,竟在药阁山前勾勒出了一副真真切切的山水画,沟壑纵横,有山有水。
流觞曲水本是文人墨客集会吟诗作对时候的习俗,是指各位坐立山水之间,有一曲水流杯,杯中有酒,停在了谁的面前,谁就饮酒吟诗作对。徐秋对这些规矩是很了解的,毕竟也是读了十几年书的文人,令徐秋没有想到的是青水宗也弄了这么一个颇具文人气息的方式来见面。
“各位道友,青水宗为了答谢各位来此,特地备了药膳供各位饮用。”
青山宗一小儿鼓起勇气问道“前辈,我看这药膳平平无奇,其中有甚大门道?”
青丑笑,“众所周知,青水宗有一妙物,偌大天池没有第二处有,其名为青湖鱼,不瞒各位,此物甚妙,一条可增五百年的寿元。”
“真假?”
青丑没有直回这位修士的话,“天池曾有一位大人物,名为姜阿仙,当年穷途末路的时候也来青水宗讨过一条鱼,你说是真是假?”
青丑说出“姜阿仙”的时候,在场人并没有泛起大的风浪,估摸着是太久远了,唯独徐秋心神一怔,姜阿仙这个名号他再熟悉不过,自身的“落仙不定诀”乃传自于他,徐秋怎么会忘记?
王成新慵懒一句“青丑前辈话外之意是说这药膳之中放了这鱼?斗胆一问,几条?”
青丑脸色已有些不对“你想放几条?”
王成新才不在乎放了几条,眼下出言不过是为了下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