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何当众羞辱西山更羞辱于我?”
徐秋大笑,“男儿都是这样,你若不信就可下山去小学堂瞧瞧,那些专门弄哭女子的男子都是暗暗钟意那名女子,若是说错了,我这项上人头送你。”
“可”于清水支支吾吾。
“仍旧那么一句话,我徐秋瞧不起杨天的学问。”
这事好似就是一个圆,无论说来说去,终究是要回道不读书这一点上面来。
徐秋就仗着度过了几年书能这么放肆?
对,读了几年书,就是这么放肆。
窗外淅淅沥沥仍旧不停,为这不静的夜平添了几分萧索的意味。
于清水想起了什么,摇摇头,还未说出口就否决了自己,徐秋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的抉择旁人是无法干预的,只有于清水自己将这其中的关系给理清楚。恐怕这事最难解,一个自尊极强的女子与一不谙人事的少年,这一段故事注定了坑坑洼洼,就看于清水如何想办法填上。
“我与杨天早年相识,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说,青梅竹马。与你所言不假,童稚时候,我就好强,一年都不会落泪三滴,就算落了三滴,这三滴也完全是杨天而为。我与她同在一山住,我家山头,他家山尾,每年掰竹笋的时候,都能与他见上一面。那时我觉得这个人极其令人作呕,曾用春虫吓我,曾用臭袜子丢我,也曾当着我的面解手,唯独每每回去的时候都会将他一篓子的春笋赠我,说是叫我莫要打小报告!”
徐秋笑笑没说话,依旧一眼轻垂一眼抬起看她。
“我不喜欢他,他顽劣调皮。青水宗我先入,他听说了之后也来,可青水宗不收他,他便硬生生跪在青水宗门前唱了三日三夜的世上只有娘亲好,十里八乡的人瞧见了都会笑话几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临风前辈就将他领入了青水宗,再后来,他的名气颇大,北山第一人。”
“我当他一改性子了,谁料那一日他就送来一箩筐的衣裳,叫我替他洗衣。”
徐秋轻轻扣上了门,借着淡泊月色要走。
于清水追上门口,“今日这事”
徐秋笑谈,“明日三宗齐聚,他若是熠熠生辉,你不妨稍稍放下一些防备,至于他么,一定是欢喜的。”
于清水一手扶在门框,“徐秋,你可曾有过道侣,你瞧清霜如何?”
徐秋止步三息,头也不回的溜了,胆战心惊。
直到徐秋进了自己的屋子,一手合住了门,紧紧靠在门背上,一手捂在胸口,一副吃了大惊的模样,呢喃道“女人心海底针,敢情今日这一份酒不是为了她的事呐,她是相中了自己的容颜呐,这是要拖我下水哩。”
“不过,话说回来,于清霜这妮子也确实不错,尤其是那一份寻常女子学不来的天真无邪,另外将来若添了个小人,伙食好。”
稍稍平息了不安的心思,徐秋暂且将于清霜给放在一旁,考虑起了接下来的事,听他呢喃“狗日的楼三千,想将我丢在此地,自己逍遥快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屋内一盏烛火摇曳,徐秋盘膝在床榻,什么事都没做,先笑了半晌,遂是轻轻点头,沉神闭眸。
半盏幽火点悲欢,
逢是喜迎别两宽。
若非群人不识君,
一点秋黄梦里见。
“啪嗒”,徐秋两指搓捻,一股青烟窗外幽幽,自西山往外去了,毫无征兆、缓缓的钻入了北山一处屋子里。
杨天正悲,看他修为已入九段,可他如论如何也欢喜不起来,全是因为白日的事,眼下他虽然是身长袍大衣,可他总觉一丝不载的袒露在旁人面前,这个旁人是指于清水。杨天提笔,又写下了叫徐秋色变的几个字,“弱水三千,一口三斤。”
他心有怨恨,怨恨于清水,怨恨她是个不谙人事的姑娘,自己对她的挂念有如石沉大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