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老太太的面前,乌泱泱的跪着一大片。
有陆运发一家。
香巧和邓定夫随后。
王妈和雪乐,则跪在角落里,都抵着头,发丝有些微散乱。
云舒眯眯眼,这是在立威风么?
第一天来,就想要立威风?
立给谁看呢?
给她看吗?
云舒懒洋洋的倚在门框上,嗓音带着戏谑,“哟,这是在做什么呢?”
陆老太太一抬眼,就看见云舒戴着面纱,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带着笑意,眼角眉梢都带着漫不经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雪了和王妈一听到云舒的声音,立即抬起头,带着委屈还有欣喜“姑娘!”
二人的脸终于显露在云舒眼前,王妈一边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而雪乐,两边脸颊都有五指印,脸颊已经高高的肿起,嘴角还有淡淡的血渍。
云舒眉头一皱,就要说话。
陆老太太赶在她前头开口了,“怎么?以为在京城有出息了,就连老祖宗也不认了是不是?你的爹娘都还在下面跪着呢,你见到我,就没有任何表示吗?”
云舒一抬眼,目光带着泠冽,“表示?您想要什么表示?跟他们一样高,跪在你面前,高呼老祖宗吗?”
陆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难道不应该吗?”
桌子上的青玉茶盏都跳了跳。
云舒一声浅笑,缓缓走到雪乐和王妈面前,伸手将她们搀扶起来,“王妈,雪乐,快起来,我有些口渴了,你们去帮我煮些糖水。”
王妈和雪乐交换一个眼神,又纷纷看了陆老太太一眼,“姑娘?”
“去吧!柜子里有药,记得擦一擦。”
“多谢姑娘!”
“放肆,”陆老太太见云舒根本不理会自己,而那两个下人也没有来之前的害怕和恐惧,这让陆老太太觉得很丢面子,“我说这两个吓人为何如此大胆,竟然敢跟我顶嘴,原来是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丫头纵容出来的。”
王妈和雪乐对视一眼,有些担心的看着云舒,“姑娘?”
云舒摸摸雪了的脸,“没事,有我在,去吧!”
王妈和雪了这才搀扶着离开。
陆老太太一下子站起来,随手将手办的青玉茶盏扔向云舒,“陆云舒!你究竟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青玉茶盏飞来,云舒却动也未动。
她身边的竹沥,在茶盏即将落在云舒额前的一瞬间,一伸手稳稳的接住来茶盏,茶水有些微洒在衣角,竹沥东东鼻子,有些惋惜“姑娘,上好的君山银针呢!”
君山银针本是极品茶,云舒这里的都是叶南谨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云舒不太喜欢喝茶,只有叶南谨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泡上一些。
云舒潋眉看了一眼那个青玉茶盏,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清冷,说话都带着漠然“第一,这里是我家,我家里的人,该赏该罚,我说了算;第二,在你为了你的孙子,决定将我卖出的去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你们陆家的人了;第三,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这样闯进我家,对我的人指手画脚,在我的家里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看在爹爹的份上,我早就让人去衙门报案,告你擅闯他人民宅。我想,你这么大的年纪,总不会还想去牢里做一坐,尝尝牢饭的滋味吧!”
“舒儿!”云舒话音刚落,陆运发就呵斥道“舒儿,住呢没能如此说话,无论怎么样,她也是你祖母!”
“祖母?”云舒冷哼一声,“爹,你瞧见哪家的祖母像她一般,将自己的孙女儿当货物一样,卖出去的?”
“云舒,爹知道,当初的那件事,你心有怨气,但是,那……那始终是事出有因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