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端的让人心情舒畅。
对面的叶南谨指尖捏着一颗黑色棋子,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冷白色,骨节修长,毫无瑕疵。在黑色棋子的对比下,近乎透明的莹润。
叶南谨落下一子,悠然的说道“追杀你的人,有消息了。”
岑夏身子一顿,落下一子,“谁?”
叶南谨未抬眼,紧接着落下一子,“最近新出现的一个杀手组织,以拿钱暗杀为生。”
岑夏皱眉,“那幕后之人呢?”
叶南谨“……”
岑夏暗骂自己一声,蠢。
“咕咕咕咕咕……”
一阵信鸽的叫声,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窗口,左边走几步右边走几步,特别悠闲。
叶南谨将手中的棋子放进棋篓,慢吞吞的将鸽子抓在手中,取下鸽子腿上小字条。
小字条上只有五个字云舒进京了。
随即,小纸条在叶南谨手心化为灰烬。
叶南谨面色平静无波的垂下眼眸,沉吟片刻,才慢慢起身,“觉得还行,就收拾行李,同我进京。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年后再进京。”
岑夏惊诧“现在就走?”
叶南谨已经转身出了房间,朝屋外走去,只留给他一片衣角。
看那个方向,叶南谨应该是去老夫人的院子了。
岑夏半眯着眼睛,单手摸索着下巴,看着还在窗口上游走的鸽子,陷入沉思。
此时进京,京中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要知道,虽然每年有一半的时间,叶南谨都不在扬州,但是每到年关,一定会留在扬州。
毕竟,这里是他的家。
一来处理家族事务,而更多的则是陪伴老夫人。
可如今,到年关也就十几日的时间,他急急忙忙的进京,又是为哪般呢?
刚刚那张纸纸条上,写的会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直到岑夏坐上进京的马车,依旧没有想明白。
叶南谨带着墨春骑马先行,墨羽带着部分飞羽卫,扮作进京的商队,和岑夏一同上路。
叶南谨等人前脚刚走,谭佑怡就带着她最新研究的点心,去了叶南谨的院落。
只是,人被拦在落院外。
谭佑怡来叶府不久,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无论叶南谨是否在府中,叶南谨的院子,都有人把守。整个叶府,除了老夫人,和叶南谨身边几位得力助手,其他任何人想要进入叶南谨的院子,都要事先通报。
刚开始知道这一点的时候,谭佑怡还暗自忧伤了些日子。
当初叶南谨以雷霆手段将她们母女二人从谭府接出来,让她以近乎叶府大小姐的姿态呆在叶府,给她足够的自由,足够的尊重和体面,就连下人在她面前也的恭恭敬敬称呼一声“表小姐”或“表姑娘”,更加不会有人阳奉阴违,成为叶府名副其实的主子。
那时候,她以为,她在叶南谨心中与其他人肯定是不一样的。
至少,地位会与他身边的得力助手齐平。
没想到,好长一段时间过去,她连叶南谨身边有几个得力助手,都是哪些人,她都是从叶府下人口中得知。
且从未见过那几人,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不过,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也想通了。
她刚到叶府不久,和整个叶府的人,还没有完全融合。
而叶南谨本人,通过这么多年的接触,她知道那是一个看着温和,实际很难以接近的人。
好像就在眼前,又好像隔着千山万水,高山云雾。
不真切,飘渺又虚幻。
来到叶府后,她暗暗的跟府里的人打听过叶南谨,知道他也是很小的时候,就丧母。小小年纪就独自撑起叶家诺大的家业,并将叶家的生意发展到大江南北,这样的人性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