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见沈双月居然指着裴膺舟,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他们做了什么,让沈大小姐这么生气。
“你知道夜色已深,你该睡觉了吗?”沈双月对着唐东问。
“知道啊,这个时候大家睡了,没人注意我,我才过来的。”
沈双月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留下一句“恬不知耻!”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裴膺舟和唐东愣在当场,“我们哪里不知耻?”裴膺舟问。
“谁知道,那个死丫头整天一套一套的,别管她。”唐东说,“喏,密报。”说着扔给了裴膺舟一个卷成小卷的小纸条。
“上面说,父皇派了李公公来,不日便到。”
“估计是来抓那丫头回去的。”唐东翘着二郎腿,胡乱翻着裴膺舟的书,觉得没意思,又扔在了桌子上。
“那也不应该派李公公来啊。”
“对,大概又是来找茬的。”唐东漫不经心地说,这李公公一来,准没好事,他带来的又是惩罚又是训斥,就一回命裴膺舟创建辖妖司,旨还是黄公公宣的,李公公就是个扫把星。
裴膺舟拿出火折子将纸条烧了个干净,仔细反思着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心想着华云城的事怪也怪不到他头上,这些事皇帝从来没管过,要说其他事,也就沈双月这一件了。
裴膺舟正沉思,唐东突然笑了出来。
“你记不记得,以前沈双月和权尽柔见了面就掐架,照着头发生薅,沈双月都没学过武,打权尽柔还是一点不输,你要是娶了她——”唐东突然住了嘴,以前的事里有了禁忌的人,也就变成了禁忌的事。
“怪我多嘴。”
裴膺舟没说什么,他对那些往事同样印象深刻,只不过想起来时,笑容带着枷锁。
“还是尽快把沈双月送回去吧,多派几个人手,找个丫鬟婢女伺候着,路上方便。”
“这么周到,你当真想拒婚?”
“我自己还弄不明白自己是怎样的怪胎,前途也未可知,生死尚且不能度量,别拖累她了。”
“有情有义,有情有义啊。”
裴膺舟一本书甩过去,“少废话!”
天上一轮皎月高悬,地上光影如霜,床上沈双月狠狠咬着被子,在脑海痛扁唐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