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哥,你和冬青是什么关系?”白盏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看着仔细嚼肉的冬树,期望得到一个答案。
冬树用那双和冬青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看向白盏,眸光微动,“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是我弟弟,本来。”
“本来?”
白盏好奇,多杏打断她,“我们和巫牙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怎么不需要知道,逃跑也是重罪,我有权将你们押回去。”
“你会吗?”多杏诘问。
白盏一时哑口无言,大概是不会的,自己都想要逃跑。
这些年掌门和长老们对巫牙山的事宜都没有那么上心,现在巫牙山已经混乱不堪了。
冬树笑着说“你没这个权力,因为我们不是逃出来不回去,而是被赶了出来,没资格回去。”
“为什么?”白盏有些惊讶,她在巫牙山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处罚方式。
“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以后就别提了。”冬树继续埋头吃肉。
白盏方才的饥饿感消失大半,手里拿着的烤地瓜瞬间变得索然无味,干脆递到旁边的小猫嘴边。
小猫看了她一眼,低头一口一口咬起地瓜。
太阳早就升起来了,忽然传来几声肃穆的钟声,白盏站起来,看向门外。
桓司问白盏“登仙喜欢吃什么?”
他正拿了一只盘子,准备给登仙留下一些食物。
白盏接过盘子,挑了些清淡的菜,说“他身上有伤,还是吃清淡点比较好。”
多杏说“还是多留点肉吧,他是神鸟,又不是人,正需要好好补补。”
白盏的手一滞,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行为是有点想当然,这些年一直想当然地过来了。
“可是他什么时候才醒?”
“今夜之前,还说不准。”多杏回答。他真的说不准,为了重新固定骨头,给登仙灌了麻醉用的安眠药,可是登仙高烧,喝了吐,他们不得不再喂,折腾下来不知道登仙究竟喝下去多少。
白盏点点头,“我出去一趟,帮我照顾好他。”
“哎,别去!”桓司拦住她,“现在街上的人都把你当成妖,你出去不是自投罗网?”
白盏几乎忘了这茬,想来也没有别的办法,外面的人不是她的对手,大不了打一架。
想想又觉得何必呢。
“桓司,你把我变张脸。”
“变张脸,这?”
“怎么了,对你来说很难吗?”
“难倒是不难,但你要告诉我你出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不是说会给一个交代吗?他们不来,我去!”
“你着什么急,这才刚早上。”
“桓司!我不可能放手把这件是完全交给辖妖司,你放心,我会记住你的话,让他们回到原本的生活。”
桓司上前拽住白盏的袖子,“要去可以,我和你一起。”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带你去?”白盏觉得好笑。
旁边的冬树和多杏也一头雾水,怎么算,也轮不到要带桓司去,外边满城风雨,妖们在家躲着还来不及。
“桓司啊,你还是在这里吧,这里安全,何必出去冒那个险?”冬树劝他。
桓司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只要白盏出去,他就一定要跟着。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做出让步的打算。
白盏一把推开桓司抓住她的手,“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我是个很好商量的人吗?桓司,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还是留下来吧。”
白盏一眼看到了多杏挂在墙上的斗笠,虽然这种晴天戴斗笠出门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但总比直接暴露要强得多。
桓司好像并没有放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