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但她出奇冷静,师父告诉她遇到事情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要做无意义的事。
唐虎显然不是忠义大于人情的人,等到尽柔被唐虎扔进囚车,唐虎都是一言不发。
“唐将军。”权尽柔叫住唐虎,“我父亲不会造反。”
唐虎怔了怔,转过头给权尽柔行了三个个大礼,“权将军待我有恩,但生命难违,我怕是难以再见将军,今日立誓,来生舍命报答。”
他们预料错了,等到权尽柔被发着高烧送到边塞,权风还是有血有肉的人,比起被挫骨扬灰的权家少将军们,至少权风一息尚存。
权风是个好将军,好主帅,却并不是个让皇帝称心如意的臣子。
所以百姓士兵越是拥戴他,皇帝越是憎恨他,他越是没有打过败仗,皇帝越是想要除掉他。
天上又下起大雪,权尽柔和权风的囚车靠在一起,权尽柔烧得脸通红,却一再恳求权风;“一定是陛下误会你了,你去向陛下求求情。”
权风只念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念叨多了,权尽柔居然有些明白过来,可是她还不想死。
她用尽力气跪对权风,有几次差点昏过去,她拼命忍住睡意,郑重地给权风磕着头,“父亲,让我活!”
“权家保家卫国,现在任务完成了,能为皇家做的就是去死。”
权尽柔恍若未闻,只一下下磕着头,重复那句“让我活!”
不知重复多少遍,权风终于心软,涕泗横流,如果可以,他宁愿受尽千刀万剐,只求女儿逃出生天,可是自己尚是笼鸟困兽,又怎能登天。
“父皇,求你放了尽柔,她没有犯错。”裴膺舟哭得手脚发麻,仍旧不停恳求着王座上的天子。
皇上见裴膺舟额头青紫,怒意更甚,抄起手边的茶杯扔向裴膺舟,杯子砸在裴膺舟额角,一下子渗出血来。
皇帝指着裴膺舟破口大骂“即便是造反的罪名,你也能这样求情,好大的胆子,给我去外面跪到天亮。”
“陛下”王公公颤巍巍跪下,“三殿下身子骨弱,万万经受不住啊。”
皇帝并没有理他,只一甩手,命人服侍他入寝。
裴膺舟在外面上牙磕着下牙磕到半夜,算着皇帝睡着了,偷偷溜进了寝殿,他小心翼翼地翻找着,皇帝一个转身都能吓他一跳。
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令牌。
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听到王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殿下,去枕边找找。”说完,王忠慢慢松开他,又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殿。
裴膺舟听了王忠的话,果然在枕边的床垫下找到了令牌。他心脏狂跳,又脚步不停地来到关押权风父女的地方,高举令牌,“父皇命我前来宣召,释放权风和权尽柔。”
士兵们笔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裴膺舟再次高喊“父皇命我宣召,释放权风和权尽柔!”
权风叹了口气,“这令牌是你偷来的吧。”
“不是!”
“陛下杀我之心已定,我不敢私逃,还请殿下救救我的女儿。”
此刻权尽柔已经是半昏厥状态,连日高烧不退,已经严重透支她的身体。
在场士兵只觉得寒风凌冽,他们无力救下敬爱的权将军,但是明知三殿下偷盗令牌,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权将军逃生。
但权将军热血已凉,忠心不死,他们亦无可奈何,能做的,只有看着三殿下背着小将军跑远而已。
饥寒交迫,裴膺舟跑一会儿就要摔倒一次,可他不敢懈怠,摔倒就立刻再次背起权尽柔,边哭边跑。
权尽柔晕乎乎的,却听到了裴膺舟的哭声,“师兄,你怎么老是哭啊?”
裴膺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