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门口距离练兵场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但是这段距离却让两个人像是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用掉了大半年的时间一样漫长。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连后面跟着的下属也都是静悄悄的。
月亮也在东边露了半张脸,红彤彤的晚霞照着四面的高墙,温暖而静谧。
“逸安王可以自己回去了。”
到达宫门口,离自己家的马车不远。慕容雪倾毫不犹豫的与君邪痕摊牌。
“还真的是用了就丢啊。”讽刺中间还有些,无奈。
慕容雪倾以前认识到君邪痕的无039耻,和他说起话来也是唇枪炮弹,毫不容易留情。
“是你求着要送我,我可没让你来。”
“好吧,算你厉害。”总之怎么说她都有理。
跟在后面的长风对自己的主子惊掉了下巴,这真是他主子吗?
揉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花眼,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那你走吧。”赶着君邪痕离开。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就连他的母亲对他这么说话也要考虑考虑后果。
唯独这个小女人,对他这么说话,他还不想去惩罚他。
就连君邪痕都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风雪倾的山庄是不是你放火烧的?”君邪痕你不确定的问,因为他希望不是。
他查了很久,那场火是有意为之,若非特殊的火种也不会灭不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在慕容雪倾这里。
慕容雪倾毫不避讳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是又怎样?”
做过就是做过,她不隐藏,也不会隐藏。
君邪痕对上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其实眸子深不见底,平静的外表下暗藏着波动的漩涡。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她不过是爱玩,犯了个小错误,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慕容雪倾眸子瞬间变得清冷疏远,“所以你早就知道,那天刺杀我的人便是她请来的。所以你良心不安,才来救我的。”
她早就应该知道,这个人心机大的很,本就不来安好心。
如果不是早有预谋,他又为什么恰好就出现在那时候?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要命丧黄泉的那一刻出现,是想要她对他感恩戴德,还是另有所图?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算计她谁就该死!
君邪痕沉默了。
“我最讨厌像你这样假模假样,假惺惺的人。告辞。”
“你们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君邪痕拉住她。
慕容雪倾停住脚步,好笑的看着他。
“和平相处?你觉得我可能会对一个处心积虑刺杀我的人和平相处吗?逸安王有这么大的心,我可没有。”
“你不是说沈皇后对你有恩吗?风雪倾她是沈皇后的孩子,你们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堂堂一个霸道冷酷的逸安王,居然发现对上慕容雪倾那双比他更冷酷更霸道的眼睛时,竟然会忍不住的萎蔫了。
“难道和平共处不好吗?”
慕容雪倾挣脱君邪痕的手,眼里的寒光更清冷了几分。
“和平共处?你觉得她想和本宫主和平共处吗?她不想着怎么把我害死就不错了。
逸安王还是省省心,去陪着你那位公主吧。”
君邪痕被她一噎,他自知这件事本就是风雪倾有错在先,而慕容雪倾这里也不想要和平共处。
按她的性子,两人之间必是不死不休的斗争。
“可她毕竟是沈皇后的女儿,难道你要害她死吗?”
“那又如何?无论是谁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