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南北朝时,战乱纷繁,社会动乱,百姓贫苦……
“当今这皇帝换得真是快啊!”
江水之上,一叶扁舟,船头坐着两人。方才说话的,正是船上那敞着衣襟,披着长发的李微,手上又持一酒壶,便知其是常饮酒了。
“子硕兄……”
“嗐,我再取一号吧,这字念得实在别扭。”
未等他身旁同游者,亦是好友的谢溗说完,李微便又自说自话,想再取一号,以代替那他觉不适的字。
微饮酒一口,言道
“嗯……我既是在游江,不如,唤我‘游江先生’?”
见面前这位“游江先生”如此随性,谢溗“自愧不如”道
“李兄,不,游江先生真真个随意的性子,在下自叹弗如啊!”
说着,溗便与微行了个礼。
“汎憬啊,莫要行如此大礼啊!”
谢溗见这位“先生”,真是“本性难移了”,只得说笑道
“那‘学生’与先生抚琴一曲,解解闷如何啊?”
“甚好!甚好啊!”
……谢溗心里想着莫名被占了便宜,一边又进船篷取琴。
而那位游江先生,望着眼前的江景,诗兴大发,吟诗道
“吾游江上兮,观其美景兮。江水如银练,潺潺水悠悠。两岸草木青,缀边如倩影。吾欲化为鹏,以观辽旷景。”
诗吟着,琴声也响了起来。
那是谢溗即兴奏的一首曲子。悠扬婉转却又不失壮阔慷慨之情。
一条大船,与李、谢二人之舟同行。兴许那琴声与诗句传来,传入了大船上人的耳朵里,一人正走向船头。
那正是北方齐国的一员将领,汉名陆采。束发戴冠,一身褐色长袍,腰系革带,配一把长剑,立在船头,望着前头。
“旟旆,怎么出来了?”
“叫我的汉名吧……”
陆采身旁的说话的,是他的好友,名唤白隐,表字三秀。
“哦,”白隐低头笑了下,便换了个称呼,“玄明,怎么想着到船头来了?”
“我听着有琴声,还有人吟诗就出来看看,顺便赏赏景。”
借此南渡之时,陆采也好看看那片他从未到过的地方,江水往南。他只听白隐给他讲过。白隐父母原是南方汉人,可是他们为何北上,白隐也不知道了。
望着两岸景色,辽阔江河,粼粼波光,还有,一叶小舟……
“诶!船头站着谁呢?”
已经微醉的李微正对着那艘大船,碰巧就看见了站在船头的那两人。
方才正鼓着琴的谢溗也回过头,望着那艘船的船头。
“琴声怎么停了?”
陆采向下望去,小舟上那两人正望着他。见那正对着他的,衣襟半敞,脸色微醺的少年向他莞尔一笑,登时红了脸,转过头去。
“咳……”
“怎么?染了风寒?”
“……没有……”
陆采又望向了那篷舟,才知琴声与吟诗声皆从此处传来。又见那少年时,陆采便回过头去,进了船。脸也红了,也突然羞了起来……
“抱歉,断了二位的雅兴。”
白隐说着,赔了个笑脸,便也进了船。
“嘿嘿,”李微饮酒笑道,“人倒看着不幼,怎的还像个孩童一般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205302020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