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面面对伊莎贝尔,其实也未尝没有好处。”曾云风说着,看了一下甲板上正在黑人巴迪粗暴的指挥下擦着甲板的一众水手。
“你看看他们。”
格里斯艾伦回头看向甲板上正在刷甲板的那群水手。
“虽然他们对于巴迪粗暴的话语敢怒而不敢言,但是他们仍然尽忠职守的做着这一切的工作。”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可又有谁是真正愿意做这些工作,谁不想当船长?但他们即使有情绪也必须去做。”
“如今,中美洲的局势越来越明朗,我们的敌人同样也越来越清晰,可他们对我们的威胁也因为他们国家与势力的衰弱在慢慢变得越来越加弱小。”
“可是我希望你记住,我们所要建立的王国,在日后绝对是举世皆敌,甚至是群狼环伺。”
“国家和国家之间,永远只有利益,没有真正的朋友,而利益永远都是暂时的,斗争却是永远的。”
“想要握手言和,或者将事情全部消弭在萌芽状态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
“当然,你想削减潜在威胁的想法,我是能够理解的,但那只是我们极度弱小的时候我们才需要的。”
“对于目前的我们而言,伊莎贝尔远远算不上真正的危险,坦然面对她,甚至我还希望伊莎贝尔能够反复做出这种事。”
曾云风看向格里斯艾伦,格里斯艾伦脸上满是问号,难道这种事情还是好事吗?说真的,格里斯艾伦有些不能理解。
曾云风这时说道:“我们的这些兄弟们如今太过懈怠了,也许是我给了他们太多太多的力量和希望,导致他们其中有很多人已经开始膨胀,甚至认不清自己目前的状况和境遇。”
“我们所要面临的威胁和困难是前所未有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发生。”
“可是我们的兄弟们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曾云风说到这里的时候,甲板上洗刷甲板的这些水手唱起了歌,并且是在史考特的带领下唱起来的,他唱的歌正是曾云风当初在那个酒馆里所唱的那首海盗的曲子。
一切都显得都是那么欢乐。
“你看,人总是希望安逸的,但是我们所处的地域与局势,告诉我们,安逸的生活永远都只是暂时的。”
“要提高他们的危机意识绝不是一时就可以做到的,这次的袭杀毫无疑问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我们中的太多人已经松懈了,伊莎贝尔这次的袭杀其实完完全全不应该发生,但它就是发生了,而我也并没有提醒。”
“作为一个团体,我们要知道,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是永远都做不到和那些陆地强国相抗衡的。”
“我们的基础,我们的一切相比而言都并不是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出色,一切只不过是我们占了先期的优势。”
“如果我们不能明白这一点,很快,这个我们所建立的理想国就会崩溃。”
“如今也还远远没有到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金钱和享乐也不是当前我们最紧迫的需求。”
“如果不能打醒他们,或者让他们自己警惕起来,单单靠我们几个人想撑起局面,毫无疑问是困难的。”
“今后几年我们需要做的是发展,在斗争中发展,需要我们将团体之中的这些人才提拔上来,并且锻炼他们。”
“可想要提拔和锻炼这些人才,你说靠什么?”
曾云风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看向格里斯艾伦,格里斯艾伦想了一会儿,“靠那些袭来的危机?”
曾云风没有直接回答,却是抬头看了看桅杆上的海盗旗。
“我给够了他们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让他们成长,我们已经脱离了最开始的生存风险,可这艘大船不仅仅需要有我们几个,还需要有更多的其他人,我们要的是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