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草原之上已经发生了血腥事件,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军事政变。
七王爷与扩廓王保保之间的矛盾日渐显现,几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很明显七王爷根本没有心思和扩廓搞什么忽里勒台,他也绝不允许别人在搞这样的事情。
在七王爷看来由他来继承大汗之位是理所应当的,兄终弟及更是没有什么疑问,而扩廓搞什么忽里勒台推举大汗的这种事情在他看来纯粹就是谋逆,甚至跟中原叛军相比还要恶劣的多得多。
另一边曾云风和蛛儿骑着马匹一路离开了古北口顺着草原一路往西。
“舵主,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曾云风笑了笑,“散散心,先到燕山山脉看看,再到其他山脉看看,有些地方必须要亲自走过一趟,才明白这里有多少风景。”
从燕山到大青山、阴山、贺兰山这一系列的山脉组成了整个中原的北边防线。
而这些山脉之下无一例外都有着很小的草原草场,养育了很多的牛马牧羊,而如今随着中原军队的到来,也昭示着这块地域的主导权的变动。
草原人开始发现南方又开始崛起了一个强大的政权,而这个强大的政权正在一步步侵蚀草原的利益,他们在驻守边边境修筑关口。
曾云风和蛛儿两人一路向西,到了曾云风当初所到之地哈密卫。
这个地方便是关西七卫的非常重要的关口。
而哈密城外,一拨人群正看着远处两匹徜徉而来的马匹,看来是在在迎接他们。
曾云风和蛛儿将马匹骑到了众人之前,翻身下马。
“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这一生都不会再来见我。”幽怨的声音响起。
曾云风尴尬地笑了笑。
“不会,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看你倒很像。”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黛绮丝。
黛绮丝知道只要消息传回中原,嬴无垢就一定会回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嬴无垢从来都不是能完全绝情的人。
“看来我的行踪已经走漏了。”曾云风有些无奈地笑笑。
“当然走漏了,吴王殿下不告而别,挂印而去,如此仓促的离开大都,你就不怕中原出了乱子?”
曾云风则是笑了笑,“能出什么乱子?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都是他们要做的,作为一个君主,我铁定不会太称职,也帮不上太多的忙,无非就是帮他们临机决断处理一些事情,更多的却是往他们的折子上批一个准。闲的很,也很枯燥。”
“呵呵,除此之外,想再干太多也不太现实!”
“你就不怕大权旁落吗?到时候小心他们把你的位置夺走,到时候你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曾云风摇头,“所谓君权神授,只不过是一种说法,真正的君权来自于民心,而与民心一起的则是这些将领文官的支持,离开了他们君主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就算没有我他们一样能把这天下治理得很好。”
“你倒是看得开,还挺洒脱,可是这么大的疆域,这么大的帝国,你就这么抛弃不要了?”
曾云风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花白的头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做几年皇帝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坐在上面太久,讨人嫌!”
“没人喜欢一个暴戾的君主!”
“你知道别人嫌弃你暴戾和残忍,你还杀那么多人,尤其是对那些文人和佛教,现如今连西域都知道,你这位吴王残忍好杀,对方外之人都不留情!名声早就臭大街了!”
曾云风将手中的马缰向周边的一个侍卫一抛,那侍卫接住马缰,曾云风才道:“怎么被别人评价,那是别人的事儿,具体我要怎么活,那是我的事,对于中原,我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都是我不愿意做的,烦,而且我不快活!”
“已经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