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再次摇摇头,“非也非也,元帅,你搞错了对象,刘某不是让元帅去对抗这位嬴帮主,而是去对抗陈友谅。”
“此话怎讲!”
刘刘伯温再次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 却是没有继续再说。
朱元璋却是抓耳挠腮,如同猴子一般急不可耐。
刘伯温喝了一口茶,这才继续道:“按我所看,义军之中,现如今有两大势力可日后争夺天下,不过,你们不必与嬴无垢征战天下, 因为这天下日后必不会是嬴无垢的。”
“此言又从何说起!”朱元璋更是心中一惊。
刘伯温却是晃晃手中的茶杯说道:“”元帅,不知你膝下有几子?”
说到这里,朱元璋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你是说子嗣?”这子嗣两个字被朱元璋咬得十分的清晰。
“不错,就是子嗣,天下想要稳固,莫过于两个字,国本!”
国本两個字一出,朱元璋焉能不明白刘伯温想说什么。
这嬴无垢现如今已经年近四旬,可是膝下仍然无子。
“元帅,请问,若是嬴无垢有了天下,这天下又能守多久?那马宁马荣秦路等人又如何自处?”
刘伯温一番话,仿佛让朱元璋拨云见日。
“这嬴无垢,欲做柴荣,为后人披荆斩棘,元帅可敢一赌,做一做那赵匡胤否!”
“刘先生大才!”朱元璋叹服。
“朱元帅可是明白刘某所言了。”
朱元璋双手抱拳对着刘伯温一礼, 说道:“朱元璋受教了!”
另一边, 秦璐和马宁军中。
桌子上已是摆满了酒菜, 秦路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脸上尽是陶醉之色,而旁边的马宁却是愁思满面。
“大哥,你别喝了,你再想想,如今我们该如何自处?”
“现如今,我感觉这局势越发超脱我们的控制,那陈友谅与朱元璋节节胜利在民间威望大增,可是,我们现如今的盟主和帮主却是一女流之辈,如此下去,丐帮的大业迟早要被她耽误了。”
秦路咚的一声放下酒杯,酒杯在他手中为他捏了个粉碎,“你说的话,我焉能不知,可是,你我又能如何?”
“那位女娃手中持着星铁令,炼血堂、百草堂、千机堂更是唯她马首是瞻,我们现如今就像狗咬刺猬, 根本下不了口!”
“她接掌星铁令的那一刻你不说话,现如今你说得出来吗?再说了,你我武功自身都清楚是什么样的路数,论及武功我们比之她差得远矣,想要从她手里夺权,岂不是天方夜谭?”
马宁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几个碟子里的菜都震了出来,“难道就任凭她这样下去?”
“张士诚、朱元璋、陈友谅势力如今都已经膨胀了好几倍,而我们却固步自封,这样下去,这天下迟早要从丐帮手中脱离了。”马宁不忿道。
秦路听到这里,心中也很是郁闷,端起桌上的酒壶,揭开壶盖,仰脖饮了起来,喝完之后抹了抹嘴将胡子上的酒渍擦干净,然后说道:“我所图者不过以王侯耳,而如今若是让朱元璋或者是陈友谅上位?我可就要变成阶下囚了。”
“我们相识于舵主于微末,当时你我都是一泼皮无赖,与当年的刘邦何异,可是跟随舵主至今,你我也见到了富贵,更是见到了天下很多奇人异事,若是舵主在上,我....”秦路双手抱拳朝天拱了拱,“我等,自是叹服,可如今舵主不在,更是好似心思不在这中原之地!”
“大哥!若是我们不争,日后怕是....”马宁的这句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秦路却是听懂了。
有些事他不敢想,但是秦路却是心中清楚,相比而言,马宁自认为自己的心思和城府比这秦路要差得远,可是说到这里,秦路又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