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走进鸿福客栈,众人对他的穿着打扮仅仅是瞅了一眼,又回头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赌桌上去了。
赌的人心思大都不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有的想翻盘,有的想暴富,来到这里的都是来投机取巧的。
可是赌这个东西就是这么邪门儿,你越是信,就越是倒霉,反倒是越不在意的却容易赢钱。
抱着玩乐玩乐心态来的人,偶尔会有小的收获,得来一笔横财,反倒是聚精会神想把这个东西当做事业来做的,经常是输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进来玩啊,爷!”
“您看您是去哪一桌儿。”伙计指引着曾云风进场。
曾云风手里的钱不多,就几十枚铜钱,到这赌场之上,就像是打水漂。
他只是偶尔在某个桌子上看一看,看看哪个人的运气比较旺,跟着跟两把,然后立刻撤手,绝对不多玩。
要知道,现如今的赌场可比曾云风以后的都城要黑的多,不只是赌客出千,赌场自己本身也出千。
一旦财富滚起来,十有八九会被庄家通杀,所以,小心一点儿最好。
再说曾云风也仅仅是到这里拿一点点钱,又不赢多。
曾云风反反复复在赌场里进进出出,有人看他输钱,有人也看他赢钱。
都知道是这个年龄不大赌瘾不小的小伙子,可他自己的手里钱就并不多,反反复复的输钱赢钱,赢钱取输钱,让众人对这个面孔逐渐熟悉,对他究竟赢了多少钱亏了多少钱,却也没人在意。
曾云风的铜钱在桌子上来来回回地交换,每次都让人感觉他赢那么一点儿,过一会儿又输一点儿,过了大概一夜,天亮后曾云风从赌馆里走出来,眼神疲惫。
在路过树爷和富贵儿两人的时候经径直离开,没有丝毫停顿。
富贵张大着嘴巴看着树爷问道:“狗哥,怎么这样?狗哥不管我们啦!”
树爷一巴掌拍在富贵的脑后勺上说道:“你狗哥是这种人吗?现在我们跟他打交道?鸿运赌场什么人不知道吗?我们的身份又是什么?”
“什么叫财不外露,你懂不懂啊?你狗哥,现在是找个地方赶紧把自己拾掇一番,别到时候被人坑了!”
曾云风走到一家客栈,对着小二说道:“小二,给我来一间上房。”
小二急忙急火的走到曾云风面前,“客观要间上房,还要别的吗?”
曾云风想了一会儿,说道:“来两大盆洗澡水,然后给我准备两套衣服,一套小孩儿穿的,一套老人穿的,个子大概这么高。”曾云风比划了一下。
“好嘞,爷您放心。”
“再来一桌酒菜,上些拿手的!”曾云风说着将手中的银锭子丢给小二,小二欢天喜地的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有两人在客栈门口儿缩头缩脑的,想进去又不敢进去,脚刚刚往里迈了一步,一个尖利的声音立刻响起。
“出去!你们两个叫花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能来的嘛,浑身脏兮兮的,滚出去。”小二说着将肩头上的抹布在门槛上擦了擦。
“我说什么来着,把我的门槛都弄脏了,又得擦一遍。”
曾云风坐在酒桌上,指了指两个缩头缩脑的人,对着小二说道:“让他们进来,他是我今天的客人!”
“哎呀,不好意思,爷,不知道他们是您的客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快进快进,快进快进。”
对于曾云风这样一掷千金的豪客,小二他知道遇到的可能性比较小,一旦遇到了得狠狠的宰一顿。
这种豪客就是要称他们的心意,不能有一点儿一丁点儿的违逆,否则这种行走的金袋子说没就没了。
富贵有些畏畏缩缩,这才坐到曾云风的桌子面前,树爷则是要淡定得多。两人将竹棍儿放在桌子旁边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