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益蟹抱着丁蟹开始变冷的身体,走出病房。
众多医生和护士看着丁益蟹,如同看一个煞神。
丁益蟹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方展博,轻轻地笑了笑,“方展博,但愿你不要死的太快,你不是想报仇吗,给你这个机会,如今我们丁家和方家已经仇深似海,无法了结,如今,要么你家死光,要么我们死光,谁来劝,都没用!”
三日后丁蟹的葬礼举行,曾云风参加了葬礼,无悲无喜,而丁益蟹跪在灵堂前烧纸并叩头答谢各地来悼念的长辈以及亲属。
他挨个的磕头,如同一尊木偶。
曾云风知道哀莫大于心死,丁蟹从他丁益蟹小时候就夸奖他偷东西为兄弟值得表扬,那一刻开始,丁蟹在丁益蟹的心中地位就很高。
丁益蟹也一直把丁蟹作为自己江湖行事的义气准则和榜样,而如今,丁蟹却在一场意外之中丧失了生命,这对于丁益蟹来说,是不可原谅的,也是无法原谅的。
丧礼结束,整个油尖旺地区都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
“sir,我看要出大事了。”丧礼的会场外围停着很多警车,看着陆陆续续前来祭奠的人群,其中一人对着一个警官说道。
“是啊,真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谁知道丁蟹居然死了,现在江湖放出追杀令,要杀方家全,你说该怎么办?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事?真是倒了霉了,做了这油尖旺地区的反黑组大sir,本以为丁益蟹金盆洗手,我们能松口气,居然被我遇到这种事,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插手。”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案子,就是两个家庭留下来的孽缘,却牵动这么多人的人心。”
“如果方展博在香江真的出事?那我们香江警察就变成了笑话。”
“可是,如果方展博不出事,我们香江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丁益蟹已经放出话了,花两个亿买方家的命,两个亿呀。”警察有些苦笑的说道。
“我们这些差人,多少年才能赚两个亿?他妈的,有钱真好。”
随着丁益蟹出来,从周围涌出来无数记者围着丁益蟹问道:“丁先生,丁先生,江湖中有传闻,你花两个亿买方家的命是不是真的?”
“丁先生,你这么以势压人是不是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丁先生,你是不是已经确定您父亲是方展博所杀?”
“丁先生,追杀令包含方家的几位女性吗?”
“对不起,我大哥暂时不回答任何问题。”
“追杀令这种问题也纯属子虚乌有,请不要相信谣言。”肥膘戴着黑色眼镜,穿着黑色西服带着一众兄弟拦住了众多前来想要一探究竟的记者。
站在灵堂外,看着气势汹汹离开的丁益蟹,曾云风坐在轮椅上,旁边是丁利蟹和丁旺蟹。
丁旺蟹看着自己的大哥曾云风说道:“大哥,你怎么不去劝劝二哥?”
曾云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一个人在狂怒的时候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你现在越劝他,越是等于火上浇油,他要方家人死绝,怎么拦!”
“他既然想跟方家同归于尽,我又怎么劝?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就是为了给老爸报仇,我这个作为兄长的又该怎么劝!”
“你信不信,我现在站在他面前劝他,他可以把唾沫喷得我满脸都是,毕竟他已经认定方家就是杀父仇人。”
“随他去吧,他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他早就已经成年了,他不是时时都想离开我的庇护吗,他既然敢做,就要想好怎样承担后果。”
丁利蟹和丁旺蟹站在曾云风的身边,一点儿都不像一个死了老爸的人,并不是说他们感情淡薄,而他们早已预料到丁蟹真的会有这一天。
台岛龙城邦的家里,龙成邦的女儿龙纪文跪在龙成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