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我答应过彭蒙,会好好照顾相米的。”
“彭总管总是要接受的。”
“嫡系血缘到彭蒙这一脉,便断了。”
难怪。
大药师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头绪。
大夫人和大公子费尽功夫前仆后继找遍天下,玉氏举足全力大江南北找了那么多年,至今仍未找到与彭蒙同宗亲一脉而承的子孙后代。
原来彭蒙并无直系后代,彭相米也并非彭蒙亲孙子,父亲彭扬荣是镇上一户普通人家过继到彭蒙门下的。
“夫人,我已让松年和松枝将表小姐移入寒冰床中。”
大夫人点头,再看大药师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
看着这从小看大的孩子,五官也有3分似当年的煜城,大夫人轻笑着“你想问什么?”
大药师被揭穿,面带尴尬试探着问“夫人,您的情况”
“拿镜子过来。”大夫人指着梳妆台。
大药师举起镜子。
大夫人端详着镜中人,抚摸着自己满脸皱纹的脸,陷入回忆中,眼里时而流露着恐惧带着不甘,夹着怒意又饱含痛苦。
喜怒衷乐的神情尽在她脸上切换着。
片刻后,似带着回忆,忆起了往昔,眼中尽现桃花般神采“16岁那时,父亲大人带我和母亲入宫,那年的牡丹开的极艳丽。
人人赞我是大明朝难得一见、才貌双全的奇女子,那一年,我似牡丹含苞待放”
糟了,又要入心魔了。
大药师暗叫不好。
“可是这美好的一切,却让玉蘅锦给毁了!!!”
“玉蘅锦!玉蘅锦!!”
“砰”一声,大夫人将镜子往地上一砸,大喊“青秀!青秀!相米!”
玉青秀和彭相米从外面冲了进来“夫人!夫人!我们在这呢!”
大夫人踉踉跄跄着起身,叫嚣着“快同我去玉水阁,我要把玉蘅锦给剁了!我要剁了他!!啊啊啊啊!!!”
玉青秀和彭相米拦腰抱着大夫人。
玉青秀哭着安慰“夫人,夫人,青秀这就陪您去,先给您梳头,打扮漂亮才能出门,是不是?”
大夫人抓着青秀的手,六眼无主的“对,对,对!打扮打扮!快给我梳头!”
大药师悄声叫松年把药箱和布包拿进来。
玉青秀心疼又心酸,流泪帮大夫人梳头。
几个小工端来水盆和首饰,1个小工丫环将湿毛巾递到青秀手中。
“青葱玉雕般的手”大夫人摩梭着小工丫环那象牙色的手腕,粉嫩脆生,没有皱纹,皮肤滑溜溜。
再看自己枯枝般的手,摸着似老树皮咯手的很,突然用力抓着小工丫环的手,刹那间又大喊“来人啊!来人,把她的手剁了!”
小工不敢挣扎,哭着哀求“大夫人饶命啊!!饶了我吧!”
彭相米上前求情“大夫人,饶了她吧!”
大花师吩咐“松年,快剪花!”
松年拿剪刀快速剪下探入窗台的赵粉牡丹。
大药师拿出怀里的金铃铛,手摇着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缓缓将娇艳的粉色大花移到大夫人眼着,轻声细语“颖是洛川殊女作,千娇万妍春风意,”
“人人说在看花,我却说,研儿,你比花还美啊!”
大夫人松开小工娇嫩的手腕,恍惚着“煜城,是你吗?你在哪里?”
松枝打开一排针具,大药师手夹几枚银针对着大夫人穴位一刺,她喊着“煜城”便软下身入了眠。
将大夫人扶上塌,彭相米拿过一床软被盖上。
玉青秀轻轻擦拭着大夫人的面容,默默流泪。
大药师继续调整着各个穴位“大夫人最近犯心魔的情形越来越密集了。”
彭相米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