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出来受死!本夫人号称襄江的蒲苇,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居然敢卖本夫人当人质?你这是找死!活腻歪了你,你爹不在,还有老娘教训你呢,还不滚过来挨揍?”蔡夫人一身素白,身材瘦弱,一张小巧玲珑的红唇轻启,虽然气势冲冲,但眉眼之间没有一点煞气,更像恶作剧、古灵精怪的小萝莉走错了片场,手里拿着一根打扫用的鸡毛拂尘,冲进了房内,“咦,刘禅,你也在?正好,本夫人一块教训了,回头你要是不服,让你爹哭着来找我。哼,两个大手大脚的败家熊孩子,凑一起就没点好事,还想坑老娘,想多了。老娘过的桥,比你们吃的奶还多。”
蔡夫人为刘琮操碎了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刘表多留一点香火,蔡夫人收到了风声,说刘琮自作主张,赶跑了夏候惇,吓得蔡夫人花容失色,来找刘琮算帐,心里已经盘算好押送刘琮去给曹操请罪了,顺便再秀一秀一波姿色。
上回曹操来荆州,没看上蔡夫人,蔡夫人想了很久,可能是某些地方不够大,因此蔡夫人特意等到过完生日,大了一岁,才敢怂恿刘琮一起再去找曹操,原想从州牧夫人变成丞相夫人,没想到离得远远的,就听到刘琮要把蔡夫人卖了,当人质,气得蔡夫人心胸难平。
“见过婶婶,我爹派我来劝劝琮哥儿,别让他胡闹,不要大手大脚,把家业全败了,刚才琮哥儿还说要把婶婶卖到我家呢,被我数说了一顿,婶婶来了,就好了。婶婶,你揍琮哥儿吧,我什么都没看见。”刘禅眼看蔡夫人杀到,刘琮惊吓得愣住,回不过神,刘禅第一时间就将刘琮给卖了,还当着蔡夫人的面,一口一个琮哥儿,说得亲热,哥俩好似的,“婶婶,我爹是什么人,婶婶是清楚的,我哪敢陪着琮哥儿胡闹,我爹不得打断我的腿。婶婶听到的,都是琮哥儿他出的主意,不怨我。婶婶可不能冤枉无辜,连我都打,琮哥儿还有兄弟,我爹就我一个独子,悠着点儿。”
“小妈,你别听阿斗瞎扯。是他,分明是他馋你的身子,才提出人质的。阿斗还问我,有没有姐姐妹妹呢,小妈,真的不是我想卖你,我从小到大,我的胆子多大,难道你还不知么?”刘琮人小,但歪主意多,要比甩锅,刘琮同样是一把好手,栽赃嫁祸,老刘家出身的,谁都不差,是根就烂了,上到天子,中出刘表、刘备,下到刘禅、刘琮,坑人都是一套一套的,“小妈,我坦白从宽,阿斗来了襄阳,我找他合伙谈生意,他要有人质,非得指名道姓让你去他家,由他替我尽孝,好茶好米地供养着,我拗不过他,只能答应下来。”
“阿斗,刘琮说的是真的?你爹终于开窍了?承认他喜欢我?呵呵,本夫人就知道他不老实,当时刚来荆州的时候,一表人才,却贼眉鼠眼的,一双眼睛乱瞅乱放,我私底下问过你爹,他怕得骑着的卢跳溪跑了。”蔡夫人一脸的感叹,自从刘备来了荆州,就没一件好事,这才多久,就已经物是人非,靠山刘表挂了,丞相曹操又看不上蔡夫人,建个铜雀台点名要大小乔,却没有蔡夫人的份,瞧不起谁啊,“你爹终于想通了?不想努力了?哈哈,早该如此了。可惜本夫人看不上你爹,我要嫁的男人必须顶天立地,是个盖世英雄,你爹一幅穷酸样,还爱哭,动不动就哭,连你都比你爹强硬多了。对了,你爹还哭么?”
蔡夫人满脸浅笑的富态,妥妥的富婆一个。
刘禅恨不得替刘备应了下来,但刘禅不敢,怕刘禅终日以泪洗面,对镜人消瘦。
“婶婶,我爹他,他不务正业好久了,我上回遇到他,还是上个月他半夜出来如厕,在茅坑撞见的。我爹现在应该不哭了吧,他和我娘、我姨娘一整天都闷在家里,听军师说在研究什么做人的道理,我也不懂。对了,我记得火烧赤壁的时候,我爹他说过以前爱骑马,两脚瘦到没肉,到了荆州,没马骑了,腿上全是肉。”刘禅不能承认人质的事情,那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