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人的话能更安心些,他同自己的方子又出奇的一致,季尘便按照方子给季夫人用了药。
不出三日,季夫人便好的差不多了。
从那日之后,锦凌便留在了季尘家里住着。像是找到了落脚的地方,锦凌从进来之后就没再出去。
这天早晨,季尘端着茶水叩响了锦凌的门扉。
“你怎么来了?”锦凌出神的望着他。
“凌先生先请坐。”季尘端着茶水,恭恭敬敬的给他奉了茶。
“先生虽然药方同季尘所出一致,但先生乃是确信,季尘心中却有游移。信和不信这二者,便有很大区别。先生的医术,季尘心服口服,今日便按照当日允诺的,拜先生为师。”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要跪下去,却被锦凌伸手扶住。
“你这一路成长,有过许多师父,我自然不会做特殊的那一个。”
“你与医者之道有缘,我在这里能留两年的时间,这两年之内,你便认真同我修习即可。切莫忘记,医者仁心,从善从德。”锦凌眉目含笑,嘉许的看着他。
明显是打心底满意的紧。
但是。
锦凌的说话方式,总给季尘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虽然相信锦凌的医术,但随着同锦凌学医久了,季尘才看出了他的真本事。
锦凌真实开出的药方,所用的药材只会比他开的更加廉价普通,甚至有一些根本不是药材。当初以粪土做药引医人的话,不过是季尘说出来吓唬杜宇白玩闹的。
而在锦凌所用的药方中,各种粪便却是重要的药材。即使这个家伙给那些药材都一一取了诸如夜明砂等好听的名字,每次去收集粪便的时候,季尘都要出上一身的汗。
“这些东西,真的能治病?”
“你可见有哪个我开了方子,领了药材的人,回来找事过。”锦凌不紧不慢的研磨着晾干了的粪便,就好像手下在处理的真的只是普通的药材一般。
“既然是医者,自然要清楚了解所有能够救治病人的药材,而不该因为它的出身而轻视他。正德正心。你现在医术小有所成,难道在诊治富贵人家的时候,同普通人拿出的是两种态度?”
“弟子不敢。”季尘心下凛然,霎时收起了心底抵触的情绪。
倒是方盛像是个傻子一样,照旧季尘吩咐什么他做什么。在那里学炮制粪便的方法学的起劲儿。
这么比较一下,他确实心底有些浮躁了。
“我来吧。”季尘主动走过去,拿走了锦凌手中的药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