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根本就没有给予考虑。面对一片狼藉的大明京师,崇祯也需要有人来承担责任化解他身上的压力。很不幸,卢象升和刘宇亮这一文一武都是他在心底里选定的目标。
原本卢象升还是朝廷的一块遮羞布,现在有了更加耀眼的陈新甲,这块遮羞布瞬间就变成了一块用旧了的抹布,直接被朝廷上下抛弃了。
斥责的圣旨下达到卢象升军营里的时候,引起了轩然大波。
将士们血战了这么多时日,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这是他们如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不但众将的脸色阴沉得了可怕,连随军王公公的脸都是黑的,卢象升更是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罪臣卢象升领旨谢恩。”即使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卢象升依然恭恭敬敬的领了圣旨,一点怨气都没有的样子。
黄济则激烈得多,也更加肆无忌惮“凭什么说老子们有罪?老子们浴血杀敌还杀出罪来了!到底是谁在冤枉我们?”
“放肆!大胆!这是圣上的旨意,朝廷的决断,尔等这些粗鄙武夫敢抗旨不成?不怕被诛灭九族吗?”传旨太监明显是个孤陋寡闻的,不知道黄济对抗旨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经验。
黄济听了传旨公公的话,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气愤,大踏步的朝着传旨太监走了几步,张口就说道“抗旨又怎么了?老子还要带兵去京城讨个公道呢!”
护卫传旨太监的锦衣卫们见此情况“噌”的拔出腰间的绣春刀,直指黄济。
还没有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黄济和孙什的手下毫不犹豫的拔出了战刀,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你们想要造反吗?不怕诛灭九族吗?”传旨太监吓得高声尖叫道。
卢象升才愣神了一会,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对着黄济阴沉着脸喝道“收兵!退下!”
黄济气愤难平,对卢象升说道“督师,朝廷不公,只要你一声令下,末将誓死也要为您讨回一个公道!”
孙什也在一旁阴着脸说道“督师,难道兄弟们的血就白流了吗?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听到黄济和孙什毫不避讳的在那里劝说卢象升带兵进京,传旨太监的脸都吓白了,感觉尿都要憋不住了。
那些护卫的锦衣卫这才发现事情大条了,拿着刀的手都在发抖。
“休得胡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们要是不想让我陷于不忠不义,现在就收兵退下,否则就是要逼我去死!”卢象升刚烈的脾气爆发了,对着黄济和孙什怒吼道。
黄济和孙什看着卢象升,神色复杂的带着士兵退了下去。
见卢象升镇住了黄济和孙什,传旨的太监立马嚣张起来“好你个卢象升!看来还真没有冤枉你,看你带的都是什么兵?竟然敢公然造反、威胁朝廷和圣上,还不速去将他们拿下,咱家要带回京师严加审讯!”
卢象升正准备求情,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随军太监王公公发话了“张公公,这两位将军可是金州军鲁总兵的得力干将,你确定要把他们带回京师吗?我只怕你连军营都走不出去啊。”
王公公听了朝廷对卢象升的处置那是气急败坏。并不是他对卢象升有多同情,关系有多好,而是自己身上的功劳全在卢象升身上,卢象升倒霉了,他也落不到什么好,那些功劳说不定就被抹去了。
想到自己冒死留在李家庄,还亲自上阵擂鼓,最后却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怎么可能不生气?再看传旨的张公公趾高气昂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警告了一番,灭灭他的气焰。
听到黄济和孙什是鲁若麟的部下,张公公顿时傻了眼。
这金州军现在风头有多劲自然不用多说,那是杀得鞑子丢盔弃甲,追到草原上都不肯放过的主。
更重要的是金州军新近归附,朝廷拉拢安抚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惩处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