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只是徒耗钱粮。何况都去当兵了,这武器铠甲、衣服粮食又从何来?说到底还是缺人啊。”鲁若麟一脸无奈的叹息道。
“听闻济州伯从朝鲜、日本那边也招收了不少的人口,怎么会还缺人呢?”陈新甲知道鲁若麟一直在从大明招收流民,这是在挖大明的根子,从他心底里对此是非常警惕的。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在他们没有彻底的化夷为汉、入我名教之前,是万不能大量引入的。至少,在兴汉军,必须保证主体是我们汉人,否则就有萧墙之祸。汉为主,夷为辅,这个绝对不能含糊。”鲁若麟和陈新甲身边此时都有大量的陪同人员,所以鲁若麟说这个话的时候适当的放低了音量,只有陈新甲可以听到。
对于鲁若麟的话陈新甲非常认同,夷夏大防可不是开玩笑的,否则被外族来个雀占鸠巢那就悲剧了。
“我听闻兴汉军中多有朝鲜、日本官员,百姓中朝鲜人和日本人也不少,还以为济州伯只注意海纳百川,忘了唐玄宗之旧事和安史之乱。”陈新甲说完突然想起鲁若麟似乎没怎么读过书,不知道媚眼是不是抛给了瞎子看。
“怎么会呢。五胡乱华,华夏百年泣血。安史之乱,盛唐戛然而止。此间教训不可谓不深刻,夷狄之人不是不能用,只是要把握好分寸。特别是军队,必须牢牢掌握在我汉人手中。只要有军队在手,也不怕他们敢喧宾夺主。”毕竟问题比较敏感,鲁若麟挥手将周围的人打发的远远的,陈新甲见状也非常给面子的将自己的手下支开。
“济州伯明白就好。大明就是当初对鞑奴太好,至有今日彻骨之痛,兴汉军要引以为戒。”当初要不是李成梁养寇自重,养虎为患,也不至于让努尔哈赤做大,酿成今日之苦果。陈新甲对辽东李氏是恨之入骨,正是在李成梁的手上,埋下了满清崛起的祸根。
对此,鲁若麟觉得李成梁虽然对满清崛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也仅仅只是一个诱因罢了。
满清的崛起从根子上讲还是因为大明衰落了,对东北失去了掌控力。万历三大征消耗了太多的国力,加上明朝内部的统治早已腐朽,加上自大轻敌,这才给了满清机会。否则以大明的国力,再怎么被消耗,也不是刚刚崛起的满清可以比拟的。
“外族之人可以用,但是必须是心向大明,愿意归化的,否则我是断不会用的。虽然我军中多有外族,但是早已视自己为汉人,否则我如何敢用?”
像金大正、朴正焕、崔永健、王德川这样在兴汉军中身居高位的外族人,汉化的程度还是很高的,即使不是忠心于汉族,但是忠心于鲁若麟还是没有疑问了。而且兴汉军的军队中完全是以汉人为主体,即使这几个外族起了什么别的心思,这些汉人们也不会跟着他们走。何况有镇抚司的存在,叛乱的难度比大明那样的旧式军队难度高了好几个等级。
“教化夷狄,入我华夏,功德无量,济州伯注意好其中的尺度就好。”陈新甲话题一转“如今鞑子还在京师肆掠,急需忠义之士帅军勤王,济州伯既然心向朝廷,何不帅虎贲之师勤王救驾,朝廷必不会亏待了有功之臣。”
“实在是有头兵力有限,除了要应对鞑子即将在辽南发起的进攻,能够抽调的部队本伯都已经派往京师了,有心无力啊。”兴汉军派往京师的部队已经不少了,黄济和孙什的部队加起来有小两万人了,一镇督抚投入的兵力都没有兴汉军多。
“本官知道济州伯忠于朝廷,出力甚多,实为外邦之表率。我看此地军队颇为精锐,且兵锐甲坚,可堪一战。济州岛四面环海,兴汉军有水师坐镇足以应对任何威胁。何不将这些军队调往京师,将鞑子驱逐出关?本官可以保证,只要你能帮朝廷驱逐出鞑子,并守住辽南,朝廷必定可以给你一场大富贵。”陈新甲就差明着跟鲁若麟说向要收编封官的事情了。
“实在是创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