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涮了!
陈随风环视牢房,愈发气愤。
牢房,或者说牢笼大约十来个平方,空空荡荡,仅有一张硬木板床权作休息。
面对此景,他只觉一首老歌在心中回荡。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顾客是花钱进来的,他这样因为劳役进来的顶多算给顾客的服务内容,怎么一个艹字了得。
更可气的是那些伪消息的传播者!
一思及此,陈随风立时打开通讯手表。
光屏开启。
登陆网站。
光触键盘飞速敲动。
“实名反对楼上的分享,试炼馆的陪练工作哪里是不错,简直是非常奈斯,休息室有超软的躺椅,还能随意点餐,试炼馆还女仆服务,陪唱、按摩还带喂食,我超喜欢这里的,在校学生千万不要错过啊!”
发送数次后,陈随风才略感心情平衡,举目一扫,当场愣住。
相隔一道栅栏,他隔壁的牢房展开了一幅奇异画面。
牢房还是一样的牢房,但那边一头是两米多长的光屏,正在转映大厅中央的九座擂台实景。
一个高挑美女穿着黑丝兔女郎服饰,跳着火辣的舞蹈,她肆意地扭动腰肢,露出曼妙曲线,如瀑青丝随着节拍飘扬,勾人心弦。
不过身体时不时挡住六、九号两座擂台比斗直播,这点让陈随风很是烦躁。
牢房的另一头摆着一条三米长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壶茶,四个杯子,一碟翠绿的青提葡萄,一尊古朴香龛,如是而已。
茶几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靠在摇椅上击扇应和,长发未束,如黑色的火焰跃动飘散,更衬出他肌肤皎洁如月,眉眼间若有星光闪烁。
他击扇至尽兴时,翩然从椅子上跃下,放声歌唱。
“鹤起东山,鸣于九霄之上。
梅放寒冬,独享一季冰霜。
你说建功,代代名将,
几座枯骨孤坟?
你说建业,古今帝王,
可有一人尚存!
此夜何不对饮尽欢?
明日事,
明日谈。”
他舞姿不算优美,却足显潇洒不羁的气韵。
一袭古时黑色金边玄服敞着,不知何时;
边上或是灯红酒绿,或者压抑阴沉气氛,不知何地;
放浪形骸,自显醉态,不知何人。
他是真正的在这一隅之地纵情享乐,就像不在这个时空一般,无所拘束。
一曲终罢。
陈随风这才敢插口,隔着铁栅栏,说道“墨梅非,今天下午考试,你没去,又要加刑啦!”
陈随风还真认识他,此人名为墨梅非,算是他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两人结缘于上原市少年组手搏组,当时,墨梅非的实力不在陈随风之下,被那时的他视为劲敌,若非墨梅非莫名向一个名不经传的女选手认输,冠军的位置还指不定花落谁手。
三年前,两人同时考入了上原一中,陈随风曾借此机会一连向他挑战了八次,八场皆败,到高一下学期开始,陈随风就没在学校里见过他的人影。
一开始还有他由于旷课过多被课以劳役的通告,再后来连通告也没了,据传是因为他对劳役不满,转学去了别的学校。
但现在……
陈随风心底不禁跳出个大胆的想法,这货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陷入了劳役——旷课——加刑的死循环?
这也太惨了吧!
“你这莽夫,老是毁我气氛。”
墨梅非不情愿地瞥来一眼,一把搂过兔女郎的腰肢,舒展身躯靠在摇椅上,说道“对我来说高中只有一场考试,那就是三个月后的统考,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考试?”
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