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呢？

就算是真心想培养丫鬟，也不至于“坑哥”到如此地步吧？

毕竟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可能还真被孟依然逮住一个机会，然后杀死了叶封。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无法理解......”

孟依然一再迟疑，终于还是没有接下那相思断红肠。

“这不是挺简单的吗？”

“我当然相信我哥哥的实力，也相信他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打倒，”

“同时我也喜欢你，我想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

“为此我愿意帮助你，和你建立羁绊，但同时依旧相信你杀死我哥哥的那一天永远不可能到来，”

“这两者是并不冲突的，”

“而且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眼睛呢。”

小舞极其认真地说道。

挽着孟依然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着，就差俯身吻上去了......

（柑橘味香气突然浓郁起来）

“不知道你是真的傻，还是在嘲讽我，”

“你也认定了我永远无法完成复仇的目标吗？”

孟依然有些颓废地说道。

能被小舞如此重视，心里自然是非常开心的......

但同时在复仇一道上也是遭遇严重打击，那仅存的一丝希望愈发渺茫了。

尽管有外附魂骨，尽管吃了两种仙草，甚至面前还摆着一道超级仙品相思断肠红。

但是尽管如此，那个男人的背影依旧如同一座高山。

而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子。

“嘻嘻，”

“别这么悲观嘛，我更喜欢看到你的笑容，”

“你知道吗？依然，”

“你笑起来真的非常漂亮，非常可爱。”

小舞忍不住抱紧了身前的孟依然。

当时是觉得可怜，再加上一时心血来潮，但是现在她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小姑娘。

认识的人类这么多，孟依然对她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

“命运之神真是喜欢捉弄我......”

“还是说，遇到了你们，命运之神也无法拯救我呢？”

孟依然神情复杂。

终于还是接过了相思断红肠。

魂力涌动，控制着气血，喷了一口血到花朵之上。

恍惚之间似乎看见了最近发生的一切。

花朵如愿以偿掉落了下来，最终落到孟依然的一双小手里，而少女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人总是逃避最真实的自己......

因为真相永远不会被轻松接受，更因为人类是最擅长欺骗的生物......

“小舞，”

“爱是什么？”

孟依然突如其来地问道。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间闪烁着小舞从未见过的光芒。

“爱......”

“爱是宠溺，也是冷漠，爱是正义，也是邪恶，是剥夺也是赋予，是病症也是救赎......”

小舞轻笑着答道。

“知道我为什么回答得这么快么？”

小舞又问道。

闻言，孟依然摇了摇头。

“因为我曾经也向哥哥问过，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如此宠溺我，为什么爱我，”

“这是他的答案，”

“如今，也是我的答案。”

孟依然没有再说话。

而小舞却知道，从今晚之后，孟依然已经发生了某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