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姜朵体质与常人不同,仍是觉得痛得厉害,每一次呼吸也都格外难受。
她勉强扶住胸前,只觉得血流簌簌地往外冒,喉头一阵腥甜,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车内满是血腥之气,就听外面已经打了起来。
孙河原本被几个黑衣人压着,无法动弹,经过许漠这一闹,那几人放松下来,便也让他抓到了空隙,原地反扑了上来。
许漠已经将陈成荫按在地上,此时他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觉得不能再让这些人去动姜朵分毫。
这下再打起来时,再也不管自己是否会受伤,只不管不顾往陈成荫身上招呼着,饶是陈成荫力气大,也避不开许漠的攻击。纵使后来张佼过来,也拉不开二人。
另一边,才刚刚甩开黑衣人围攻的孙河这才看见车内满身是血的姜朵,一瞬间恶向胆边生,顺手就从后备箱内捞出一把斧头,大叫一声,“小许总,让开!”
说着,就举起了斧头,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向着对方击去。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是想要了他们的命啊!
许漠原地一个打滚就旁边滚去,孙河的斧头已经向着下方的陈成荫直劈下去。
也在此时,张佼拉着陈成荫的腿向旁一拉,斧头就劈在了陈成荫的左臂。他痛得大呼一声,左臂就被生生砍断。
孙河的斧头落下已经拼了全力,此时击中陈成荫,就再抽不出来。
除黑衣人外,此时现场的人都只是冷眼只看着一旁的陈成荫痛得满地打滚。许漠和孙河自不用说,张佼和苏雅也是各怀心事,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去管陈成荫。
孙河正预备要说几句话奚落一番对方,一只手才举起,胸口就挨了一枪,他双眼瞪大,然后慢慢倒地。
而此时张佼手中举起一支麻醉枪,正对着孙河。
“你是不是以为没了长老,你和姜朵就能更轻松的离开?”张佼慢慢放下手中的人枪,转身面向许漠。而他口中的长老,正是陈成荫。
此时的许漠右眼挨了一拳,有些睁不开眼,大半面的脸都是青紫,头发凌乱,满身是伤,很是狼狈。
而对面的张佼依然是不紧不慢地弹了弹衣服,似是嫌弃刚刚沾染在衣服上的黄沙,他重又举起麻醉枪,“这样说吧,没了他的命令,你只会死得更惨。”
他并不在乎姜朵的那颗心脏,那只是陈成荫想要的罢了。如今,他只想除了面前这个男人,让苏雅此生再不抱虚妄的幻想。
至于陈成荫的生死,又与他何干?张佼自小就被当做下一任大长老来养育,对于岐舌来说,成为大长老的首要就是要无情。
因此,在张佼心中,那个手把手教养他长大的陈成荫不过就是族中的大长老而已。他高高在上,没有温度。真要有天,陈成荫不行了,那自己就接任他,成为下一个族中长老,如此简单而已。
这世上,他唯一看重的就只是苏雅,所有要将苏雅带离他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该死!
所以,许漠这人必须要死!
张佼这样想着,手中的枪对准了许漠,就在将要射出之时,苏雅忽然抱住了他的胳膊。
张佼不耐烦地单手抓住苏雅的头发,随便缠绕一圈,就已经让苏雅无法动弹。而在这时,许漠就已经上前要夺张佼手中的枪。
这次再见许漠,张佼就发现了不同。与上次不同,上次与许漠交手时,他能清楚地知道这人该是学过两手,而且以普通人的标准来说,他学得还是相当不错。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比起从小就接受了各种死亡挑战还天赋异禀的张佼,许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他能猜到许漠出招后的每一步力道,方向,速度。也正是如此,许漠的种种抵抗都只是徒劳罢了。
而这次的许漠在与陈成荫交手时,就已毫无技巧可言了,他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