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孙河开了简单的感冒药,又不服地说“其实,我们三个也很辛苦啊,那么大的雨,还在院子里守了一夜……”
“你说什么!”孙河双目瞪大,问那大夫。
大夫被他吓一跳,吞吞吐吐道“我说,在院子守了一夜……”
“前一句!”
“这么大的雨……”
“再前一句!”
“我们三……”
“哪三个?”
大夫困惑地指了指许漠,姜朵和自己三人,我们三个啊。
“你是说昨晚下大雨,姜姑娘还在院中守了一夜?”孙河几乎要跳起来。
“是啊,还有我,还有许漠!我们也守了一夜!”大夫提醒道。
但另外两人在孙河眼里显然没有姜朵重要。
“和你俩没关系!”孙河如赶苍蝇一样地挥挥手,又指向姜朵,“姜姑娘,你怎么能下着雨在院里坐一夜呢,你也太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许漠听着这话,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吃味,她能为了孙河的病在院里坐一夜,孙河起来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关心姜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许漠心里闷闷地想着“之前带孙河来平州村是可是自己啊,当初陪姜朵去北山的也是自己。”
而孙河的手指却是一指,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冲向许漠,“小许总,你怎么就看着姜姑娘淋雨,也不劝一下!”
许漠想起孙河之前让自己照顾姜朵,又觉得他问这话也是正常。
“我自己睡不着,想在外面坐一会儿的。”姜朵开口解释,其实孙河的态度也让她觉得很困惑,怎么自己竟然这么重要吗?
“你干嘛呀?这么激动。”大夫觉得孙河有些大惊小怪了。
“你一个大夫,难道还看不出姜姑娘她……”孙河指着姜朵,突然又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说出来。
“我怎么了?”姜朵微微歪了头,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孙河的手慢慢往下,又觉得不太礼貌,指向姜朵的手呈手掌状,轻轻向姜朵的方向摆了摆“这不是有孕了嘛!”
这话一说出口,姜朵,许漠和那大夫都是吓了一跳。
“不可能!”最冷静的陈成文在一旁幽幽道。
“不像啊,”那大夫上下打量了姜朵一眼,又问孙河“你的?”
这话一出口倒是比之前孙河那话还有杀伤力,“胡说什么呢!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孙河红着脸说,又顾及陈成文在场,面红耳赤指着许漠说“小许总,你也不是小孩了,平日里做事也要顾及妻儿啊!”
“你的意思是姜朵怀了我的孩子?”许漠困惑道。
“这不可能!”一旁的陈成文跳起说道。
“完了!”孙河觉得陈成文和许漠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
“我没有。”一旁的姜朵声音平静地说,但显然没有人听她说话。
“怪不得你说要让我好好照顾她呢……”许漠这才明白。
而陈成文自始至终都笃定地说着“不可能。”
一时间,屋内乱糟糟。
“别吵了!”大夫抓过姜朵的手腕,不等姜朵拒绝就细细把了脉,接着又看了另一只。
把脉的过程中,姜朵的心一直悬着,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知道身体结构上会不会和旁人不一样呢。万一被这大夫看出些什么,可要怎么办。
“咦?”大夫困惑地看了一眼姜朵,姜朵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了起来,然后这大夫慢慢吐出几个字,“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要不要坐一下?”
“不用。”姜朵顺势将手抽回。但这脉也诊得差不多了。
“她没怀孕。”大夫说道。
“你诊个脉就能看出来了?真当自己是神医啊。”孙河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