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甲,快,阻止她!”姜朵叫道。
闫甲走上前去,急切地叫着渺渺的名字。
随着闫甲的呼喊,渺渺眼中的红色退去,她听见姜朵的声音,蛇尾渐渐松了开来。
姜朵走来,问那男人,“我问你,你们本有八人,刚刚我仔细想过了,如今加上死去的,也只有七人而已。还有一人去哪了?”
男人全身骨骼都被折断,疼得厉害,无力再起身。只是因为身强体壮而已,所以勉强撑到现在还有一口气在。
他张开嘴,比了个口型,没有声音。但姜朵看出,他是在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姜朵蹲下身,取出薲草,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要是说了,我会考虑将薲草给你。”
这样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如果有了薲草,没准交给那人自己还能活命。
但那个马屁精去了哪里他实在不知,也许是进了血雾。对,就是进了血雾。他这样想着,管他呢,反正这些人也不可能真的进血雾中去找人。
他本想伸手去指,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无力去动,于是只能张了张口,“血雾。”
他勉强说道。
“这样啊。”姜朵认真点点头,就把薲草扔在了他的身旁。
男子大喜,正欲要爬过去将薲草取来,他爬得艰难,才刚一用力,整个身子就被蛇尾卷起,咔嚓一声,男人最终是死了。
渺渺皱眉松开了蛇尾,厌恶地看了看沾在上面的血迹。
她捡起那薲草,走到姜朵面前带给她。
雪越下越大了,三人看着在雪夜中翻滚的血雾,闫甲先开口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姜朵笑了笑,“信。但要看怎么信。”
怎么信,这是什么意思?
闫甲和渺渺不解。姜朵继续说“他的话里还有个意思,那个失踪的男人不一定在血雾中,但一定还没死。我刚刚那样问,只是想确定他死了没有。”
闫甲和渺渺这才恍然。
想到还有一个人没找到,三人决定还是先赶回去,和族人在一起。
才走了两步,二人这才发现渺渺没有跟上。她已经从刚刚的弑杀中恢复过来,摊开手问道“我这样,你们会嫌弃我吗?”
嫌弃什么?两人有些奇怪。
渺渺嫌弃地指了指蛇尾上残余的血迹,“我刚刚……杀了人。”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句话,她见证过死亡,而如今却第一次制造了死亡。杀人,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她又继续说“或者说,你们会不会害怕我,觉得有了距离感什么的。毕竟,我一出生就和你们不一样。”说着,重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蛇尾。
这话说的,明白的知道她是杀了人惴惴不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炫耀自己的出生。
姜朵和闫甲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们都杀了人。”闫甲说这话的语气依然是不咸不淡,没什么表情。但却同时让渺渺和姜朵都放下心来。
“是啊,你也要嫌弃我们吗?”姜朵看着渺渺问。
渺渺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勉强抿嘴一笑。虽然没有从阴霾中走出,但此刻心头的不安还是随着这一笑减轻了不少。
三人回到族中,兽群依然在原地,虽是野兽,却都在兽王的带领下,一个个都安坐不动,或趴或卧,漫不经心间格外安逸。
而族人们对于这些罗罗兽是又敬又畏,都离它们远远坐着,时不时紧张地向这边看几眼,并不敢有任何乱动。
有几个小孩子曾尝试想过去看看,只是都被各自的父母叫了回来。
在姜朵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豆子正拿了个馒头打算去给罗罗兽,却被他母亲拦住。
“小豆子,你给我回来!”他的母亲气急败坏地说道,生气之余还要将声音压低,生怕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