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渺渺,不知何时才能长大。”白真笑着走上前,双手搭在渺渺肩头。
但很快发现气氛不对,姜朵整个人的状态颓废,好似刚刚大病初愈一般。渺渺和闫甲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姜朵。
“怎么啦?”白真忍不住发问。
无人回答,渺渺和闫甲都沉默了。谁都能看出姜朵的状态不对,但说与不说,全看她自己。
“刚刚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姜朵最后开口说道。她已经清醒,基本可以确定除了自己,应该再无第二个人可以听到那声音。
只是,刚刚人群的癫狂应该就是那男子念咒一样的声音响起后才开始的吧。
额前耳后细碎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如今被风一吹,姜朵才感到这荒野之上的丝丝凉意。
族人们已经陆续睡下,偶尔有人路过她的身边时,也会主动和她打个招呼。
见识到了大鹏的厉害,大家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这个预言传说中的女子,真的是可以依靠的。
有人打过招呼后面带羞涩地离开,又急哄哄地去和旁人炫耀,“姜小姐冲我笑了!”
姜朵却不知这些,她的目光从刚刚起就一直盯着角落里的一群壮汉。
正是这群人一开始举起了火把,鼓舞了士气,才能让族人支撑到了大鹏出现的那一刻。
但她也记得在脑中那男子声音出现时,也是这群人最开始叫嚣着要剥皮吃肉。
声音越来越大时,这群男人也将那股癫狂的气氛带到了最高。她那时虽然捂着耳朵,捂着脑袋,双眼却看得清清楚楚。
是巧合吗?姜朵想了想,起身径直向宋万才处走去。
“你看她还正常吗?”渺渺问闫甲。
“应该正常。”闫甲回道。
这两人一直在密切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段时间,姜朵也只是沉默,并无别的特殊举动。
两人才稍稍放心,就见姜朵突然起身,渺渺本要跟上,却被闫甲拉住,“先观察一下再说。”
渺渺看着前方姜朵离开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拔光那大鹏的羽毛。
“我就说她一定是被怪鸟附身了。”她不情愿地说了一句。
远远看去,姜朵已经走到宋万才的身边,两人竟然低头私语起来。
宋万才听她说完,眉头紧皱,向四周看了一圈,又说了些什么。
“去看看。”渺渺再坐不住,起身要过去。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要防着所有人。
闫甲想要阻止,“还不是时候。”
渺渺就回头冷冷说道“你不去就算了,我们原也不是一路人。”
说罢,就转身走了。留下闫甲孤零零站在原地。他自嘲地笑了笑,竟然被她看穿了啊,其实根本不是怕姜朵不方便,而是他怕独自一人,想找个人陪而已。
他本是不怕一个人的,毕竟自小都是一个人就这样长大的。可当闫伯死去之后,他就怕了。他的骄傲与自信,随着这场阴谋的败露,全都消失殆尽。
那边是渺渺的父母和朋友,而他什么都没有。闫甲坐在帐篷外,安安静静地看着远方的那人。
渺渺才刚过去,就见姜朵已经说完了,见她过来,上前握住她的手,“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她的声音很是平静,但握着渺渺的那只手却异常用力,似乎在紧张着什么。
可是明明他们才刚刚击退了一波罗罗兽啊。姜朵在怕什么?
渺渺想问什么,她看向宋万才,父亲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俩,他的面容有些困倦,“回去休息吧。”
但渺渺注意到父亲的右手正反复摩挲着上衣的纽扣。
这是宋万才的一个习惯,只有紧张时才会做出的无意识动作。只有渺渺和白真知道他的这个习惯。
到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