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知向前狂奔了多久。起先是让三个女孩先跑出去,闫甲垫后。跑到一半,闫甲就在前面带路了。
直到遇见了闫伯和白盼盼,才算是停止了狂奔。
闫伯停了他们的描述,心说不好,刚刚离开的工匠们不知有没有事。
白盼盼则唤过了白瞳在身前。白瞳许久没见母亲,见到白盼盼出现在这里,心中感动。“母亲,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原来,母亲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只是当白瞳向前走了几步,想要靠过去时,却被白盼盼拦住了。
“母亲,你怎么了?你不喜我了吗?”白瞳有些不安,她想抓住母亲的手,对方却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
为何明明她能感觉到母亲对自己的关爱,可每当想要亲近母亲时,总会被狠狠地推开?
在场的人,除了白瞳,都知白盼盼是中了婴毒。白盼盼刚刚只觉得被白瞳抓着的手腕火辣辣地疼,推开了她之后,才发现白瞳的双目之中已溢满了泪水,小女孩倔强地不让泪水流出。
“瞳瞳,对不起,我只是生病了。”白盼盼干巴巴地解释道。
猛烈的轰鸣声再次传来,早在之前白瞳与白盼盼置气时,闫甲等人就焦急万分。海水就要淹过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母女深情。如今,听到轰鸣声的几人忙将殿内的情况简单告知了闫伯。
“父亲,赶紧召集大家去幽都吧,再晚就来不及了。”闫甲催促道。
“不急。”闫伯的一只耳朵动了动,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幽都,他转身看向姜朵,“卷轴呢?”
姜朵依然将卷轴从身后取下,递给了闫伯。卷轴很大,但这个大小在闫伯手中却刚刚合适。他只展开粗略地扫了一眼,然后略一沉思,问道“除此之外,你们在里面有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果然,闫伯这话一出,姜朵就明白他是知道那个匣子的。或许,这次让他们去暗道,并不是为了这个卷轴,而是那个匣子吧。
气氛微妙地变得紧张起来。闫伯见姜朵没有说话,转身看向闫甲。
闫甲不敢忤逆,只能低头说道“在卷轴后面,发现了一个匣子。上面有认血藤,我们打不开。”
闫伯点点头,似乎一切都不出他的所料。
渺渺皱起了眉,“你早知道了?”
闫伯没有回答,只是向姜朵伸出手,“匣子呢?”
姜朵心里暗道不好,她心里直觉这个匣子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给他。这个闫伯应该从一开始就是另有所图。“这匣子现在给你也没用,等我们到了幽都再说。”
闫伯的脸抽动了一下,然后没有再做声,算是默许了。
“叫所有人在这集合,出发准备去幽都。”他对闫家吩咐道。
闫甲这才松了口气,向天空打出一个浅蓝的信号。
就在刚才,他一直都紧张地暗暗偷看着闫伯和姜朵两人,在他看来,这匣子交由姜朵处置并无不妥,但若是闫伯执意要夺回匣子,自己也就不得不要和姜朵,渺渺刀剑相向了。这并不是闫甲所愿。
很快,闫家刚刚消散的人员全部到齐,有逃离的工匠们,还有散去的闫家密队,还有刚从城内赶来的。甚至还有不少人,与闫家白家都无关系,大家只是听说北海海域快要淹没这片陆地,打算一起去往幽都逃命而已。
渺渺看见自己的父母也摔着白家的卫队赶到,这才放下心来。能跟父母在一起,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真一见到渺渺,就抱住了她。他们一家三口,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只有白盼盼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些赶来的人。“既然白瞳已经找到,我就先带她回去了。”她说着,就让两边的卫队员架起她的椅子,准备回城了。
至于这些擅自出城的人,她也懒得再理会。这并不是一个将死之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