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把自己全身都裹了起来,躲在帘后。
就连一切生活起居都是她自己亲自动手,不愿与人接近。这样深居简出,如今能见到族长的人越来越少,就连亲身女儿白瞳也无法见到自己的母亲。
外人并不知道她的这些变化。人们只是觉得族长的脾气这些年来越发变得古怪,阴晴不定。谁能想到,昔日如玉兰花一般的少女,这中心区域最尊贵的族长,如今却生了怪病,变成了蜷缩在角落度日如年的怪物。
白盼盼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反复摩挲着,她被灼烧的那只手,如今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丑陋无比。她觉得这只手冰凉凉的,难受。
“太冷了。”许久,姜朵和渺渺才听到白盼盼这样叹息道。
手上的痛感早就消失了,但没有了手套,白盼盼只觉得自己如一只被剥了皮小兽,冷,好冷。
姜朵和渺渺面面相觑,此时正是酷暑,这间房虽在阴处,却也谈不上冷。更何况,这话是出自一个刚刚被烫伤的人。
屋内的气压越来越低,许久未听见帘内有任何声响。渺渺只好先开口问道,“表姐,你的手……?”
“我没事儿,只是有些累了。你们先回吧。”帘内传来白盼盼有些压抑的声音。
姜朵与渺渺有太多疑问,此时只能先压下,等回去再说。
带她们前来的那名女子一直等候在外,见她们出来,也不多言,一路带她们离开。
回去的一路上,渺渺心绪不宁。她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与表姐相见,但其实这些年来,还是忍不住会去设想与表姐重逢的场景。再见时,自己或许会因双方身份天差地别的悬殊而失落,或许会为了当年被骗之事而愤慨质问于她……
却不想真到了见面这天,二人隔着门帘,只不冷不热的几句话就草草收场。她想问她当上族长之后的感觉如何,但在见到那厚重的门帘时,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看不见白盼盼的脸,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渺渺只觉得多说也是徒劳。甚至在那门帘遮挡下,若不是白盼盼的声音同渺渺记忆中的一样,她甚至都要怀疑帘内之人是否是真正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