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漠腾地一下从树下站起来。他的脑中乱哄哄的,只记得张佼曾在愤怒中说出过苏雅的名字,让他这些天一直放心不下。
苏雅,你可还好?如果苏雅真的和张佼那个危险的男人在一起,他想到姜朵,不由心里一窒,她会不会陷入了和姜朵一样的危险处境。此刻,经历了许多的许漠已经几乎确定苏雅的突然离去一定不是本人的意愿。无论如何,当下之急,必须尽快找到苏雅。
“苏雅她……现在何处?”许漠问道。
这却让讹兽犯了难,“我只能感受到她的一点微弱的气息,时断时续。每当想看清方位时,这联系又断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挡。”说罢,又赶紧加了一句,“这可不是我能力弱,实在是有人故意为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她性命无虞,这点我能肯定。你可以放心。”
许漠听它言之凿凿,大概是十分有把握。想必,苏雅是真的没事儿。只是那个张佼究竟和苏雅有什么牵连呢?许漠觉得张佼如此痛恨自己,大概也与苏雅有关。虽然张佼杀了姜朵,但他能感觉到张佼似乎更加怨恨自己,却又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对自己痛下杀手。不然的话,自己的死状恐怕会比姜朵还要惨许多倍。
下山之后,许漠和王友群对讹兽作了告别。王友群怀揣着薲草,满怀心事。原本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找到薲草,带回去给陈教授。但另一方面,他又答应了姜朵不能将薲草给陈教授。
因此,这几天,他一直都是左右为难。不给陈教授,自己这趟白来了不说,许漠大概也会赔付大额的赔偿金。给了吧,又对不起姜朵,也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如今,就要离开,他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决断。犹豫再三,决定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出去算了。他一路观察着许漠阴晴不定的脸,终于在临上车的时候开口道“许漠,我跟你商量个事。”他从包中掏出薲草。
“这薲草放我这实在烫手,要不你拿着吧。是给陈教授还是姜朵她妈都随你,怎么样?”王友群说完,忐忑地看着许漠,不知他是否能答应。
许漠却没什么犹豫,伸手接了过来。“那就先放我这。”
王友群生怕他反悔,将薲草塞到他的手中后,就抢先上了车,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许漠这一路要往西安去。他们已经事先和陈教授约好,等拿到薲草,就在西安苏雅开的那家旅行社见面。
经历了这一切,一路上两人几乎都是沉默的。中途王友群也有过想要极力调节气氛的时候,但每次见到许漠淡淡的表情,就觉得还是算了……最后几天,王友群干脆直接横躺在了最后一排,两眼一闭,耳朵里插着耳机,音乐声调到最大,伴随着高速路上一路飞驰,闭目养神起来。
最后一晚,他趁停车休息时问许漠,“你怎么想的,那个薲草?”接着又解释了几句,“我要和陈教授说一声,明天就到了。你要有什么想法,提前知会一声,我好想办法遮掩。”
许漠有时还真要感谢王友群想的周到,这一路上他也能看出王友群在不断努力让他开心些。
只是他倒也真不需要遮掩什么,薲草确实找到了,但也不能给陈成文。钱的方面他会尽量作出补偿。但同时,他也必须要弄清陈成文在北山到底做了什么,还有他和那个张佼彼此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
因此,许漠对王友群的好意表示了感谢,同时表明他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如实告知陈成文薲草在自己手中就好。只是路上发生的一切……
还没等许漠说完,王友群就连连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别看我话有点多,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还是清楚的。真要把北山的一切照实说了,我大概也会被人当成疯子。”
也是,许漠觉得王友群这人一向都是小事糊涂,大事明白。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对他也比较放心,这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