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前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谈笑声和独属军人的有力脚步声,平乐捏了捏北月的脸,“说不定你家那口子过来接你了。”
北月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平乐扶着她的胳膊向外走着。
做大夫做就久了,倒也对这种身份问题越发不在意了。
不过北月倒是有点抗拒,试图将胳膊抽回来,却被平乐一句“小心摔了”,给完全打断了。
直到出了院子,北月自己带来的侍女接过了平乐的工作,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连步子都迈的大了点。
果不其然,回来就是明达几人,就连平时不会来的卢至也到了。
见到北月,卢至连礼数都顾不上,就迎了上去,而后才想起对平乐连连道谢。
平乐倒是无所谓,在外面久了,实在是不习惯这种虚礼,倒是明达将她从这种尴尬中解脱出来了。
“你今天好好吃饭了吗?”明达抓住她的手,发现实在有点冷,就揣到了自己的怀中,而后就收获了平乐含羞的白眼一个。
平乐尝试了好几次,发现实在没有办法抽出自己的手,也就顺便坐到了明达的身边,“你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大师兄,你怎么也过来了?”
方路抿了抿嘴,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上移开,方才冷静道“只是有件事,看看师妹你能不能帮忙。”
“哦?”平乐抬头看向明达,一脸不解。
辛成伦倒是没看出三人之间的风流暗涌,从怀中掏出了好几本册子,本想交给平乐,但是看到自己大哥的眼神,只能揉了揉鼻子,退而求其次地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平乐抬抬下巴,明达识相地环过她的身子,翻开了最上面的那本册子。
这是一个在江南地区颇负盛名的大儒做的文章,仗着名气,后面倒还有不少符合的文章。
这篇文章通篇文藻华丽,但是总体来说,其实也就说了一件事,辛明达盗取了陈远平定北方的功劳,正准备干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位大儒,详细介绍了辛明达的军费和军粮的来处,说是当今圣上勒紧裤腰带挤出来的。说的是有理有据,从小入大,如果这些事情不是他们亲身经历过的话,说不定还真会相信了。
平乐抬了抬眼,看向场中众人,“这篇文章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