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志拦下钟夫人的手,亲自接过王冠,沉默良久方才大笑两声,恭敬地将明达夫妻两人请了进去。
时间还早,钟夫人就领着平乐去了后院花房。
指着平乐脚边的一株兰草,钟夫人温婉一笑,“听夫君说,这还是从旧都老宅中带出来的,据说是祖父最喜欢的一株。”她口中的祖父自然就是那位传奇的齐首辅。
那株兰草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根茎很大,没有结花,但是叶子尖端却有点发黄。
“叶子有点发黄了。”钟夫人拿起旁边的水壶向那株兰草撒了点水,接着说道“没有办法,毕竟还是水土不服。”
“为什么不去换个地方呢?”平乐摇头,拒绝了钟夫人递过来的水壶。
钟夫人没有回答,撩起袖子开始为那株兰花做简单的修剪,“平乐居士,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平乐的诗集署名就是这个号,“钟夫人随意就好。”她的意思,大概就是说这次谈话的不是两家的当家夫人。
钟夫人抬头看了她两眼,自顾自地说道“我很喜欢你的诗词,但之前我一直想着,你大概就是那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吧。”
“现在,谁要是不注意,可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平乐开了个玩笑。
钟夫人捂嘴笑了,接着说道“居士开玩笑了。倒是不知道居士有没有了解过我家?”
“夫人说的是钟家还是……”
“出嫁从夫。
”钟夫人接过平乐手中的小篮子,将那些修剪下来的叶片一点点捡了进去。
平乐笑笑,“自然是知道的,百年世家,人才辈出。”
钟夫人将篮子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帕子擦了擦手,推着平乐向前走去。
她们进花房的时候,就没带侍女进来。
“人才?”钟夫人呵呵笑了两声,接着说了下去,“居士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蜀州遇袭,是走了多少人才!”
“人各有所求。”平乐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些人。
钟夫人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计较,“即便走了这么多人,齐家倒还有不少人。我的夫君虽说是家主,一些事情也不能一手决定。”
这是在告诉自己齐家这边的问题吗?平乐低头看向旁边的一株牡丹,“齐家多是仗义人。”
钟夫人停下脚步,方便平乐仔细看,“我的夫君说,仗义人都留在旧都了。”活下来的基本上也都是些贪生怕死,贪图富贵之人。
“平时也看不出来谁仗义不是?”
“也是!”钟夫人笑笑,自己夫君想让自己告诉她的都已经说了,该怎么解决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总兵府也是刚刚建起,夫人若是喜欢什么花,尽管和我说。”
平乐摇摇头,“我不是很喜欢花,倒是想问问夫人还在闺中的时候,喜欢些什么。”
“闺中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这意思就是不准备告诉平乐钟家的事情了。
平乐也没纠结,笑着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可以去那边看看吗?”
没过一会,钟夫人就推着平乐出了花房,招呼人摆起了宴席。吃完饭。明达一行人就从齐家告辞,回了总兵府。
在明达在后面洗漱的时候,平乐也扶着北月在那边进行复健。
明达进来之后,北月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将位置让给了他。
平乐扶住了明达的胳膊,“你受伤了吗?”回来的时候明达骑的马,两人倒是刚刚说上话。
“没有。”明达眨眨眼,脸上的寒霜瞬间消融。
“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平乐歪过头,“今天在齐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达不想让这些烦心事打扰到平乐,反射性地摇了摇头,又连忙解释,“不是什么大事。”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