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自信。

当然，方漠和上官北嘉除外——这两个家伙，不管面对谁，都是自信的。

上官北嘉的自信来自内心的坚定，而方漠的自信……谁都不知道来自何处。

“你说完了？”

上官北嘉罕见开口，问陆游道。

陆游点了点头，看向上官北喜，以为她有什么想问的。

然而，上官北嘉却是站起身来，径直出门，然后……回屋了。

肖林有些尴尬，为上官北嘉解释道：“陆少爷，你别介意，上官姑娘就是这性格。”

陆游道：“都认识好几天了，我难道还不知道她的性格吗？没关系，有自己的个性也挺正常的。”

说完，陆游将视线投向方漠，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肖林为人精明，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适时开口，道：“陆少爷，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陆游点了点头，目送肖林离去，然后再次看向方漠，依然欲言又止。

方漠早都注意到他了，直接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陆游很听话，真的直说了：“上次去夜探禁院的人是不是你？”

方漠面不改色，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陆游道：“因为你问了太多有关小姑的事情。”

方漠：“我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陆游紧紧地盯着方漠，想要从方漠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

方漠也紧紧地盯着陆游，眼神一眨不眨，就像是真的没做过什么似的。

陆游无奈了，只好道：“既然如此，那就当我没问吧。本来我还想着可以让你见见小姑的，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吧，我走了。”

说完，陆游起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等等！”

便在这时，方漠开口，止住了陆游的步伐。

陆游笑了，转过身来，有些得意，脸上仿佛写着“我还以为你能一直犟下去呢”。

方漠看着陆游的笑容，没好气的道：“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开心？”

陆游摇头，道：“我实在没办法不开心。咱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我总算是赢了一回，怎么能不开心？”

方漠神情认真，道：“你刚才说我可以见见她？”

陆游没有正面回答，道：“你还不打算承认上次夜探禁院的不是你？”

方漠点头，道：“都说了，不是我。”

陆游道：“既然夜探禁院的不是你，你又为什么想要见见小姑？”

方漠淡淡一笑：“还是那句话，好奇。”

陆游摇头，道：“没人会对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好奇到这种程度。”

方漠道：“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我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好奇的人。”

陆游继续道：“其实，如果你告诉我你想去禁地，我或许可以帮你。”

方漠摇头：“我是真的没这么想过，不过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去见识一下。”

陆游无奈了，道：“好吧，你赢了，我就当你不是那个夜探禁地的人。”

方漠再次重申：“我本来就不是那个夜探禁地的人。”

陆游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镜子来，摆在了方漠面前的桌子上。

方漠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道：“镜子不错，不过我不是待嫁的姑娘。”

陆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在镜面上弹了几下，只见镜面突然颤动起来，就像是被风吹过的湖面一般，起了一些皱波。

待到波纹渐散，镜面再次恢复，但镜子里却不再是方漠的倒影，而是一个优雅的妇人，满脸愁容的坐在一间屋子里，显得有些孤寂，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