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照射角度发生变化而产生的。

光线还是那般射下，没有任何变化。

真正产生变化的，是接收光线的载体。

也就是困天珠的透明光罩。

终究，困天珠还是被血剑斩出了一些不同。

这点不同，或许并不足以改变什么，但是接下来还有成千上万剑，会产生成千上万次小小的不同……

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现在已经没时间去想这些了。

慕容彬没那么多时间给他们，已经开始七窍流血了。

“怎么做？”

方漠想要动手，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应该怎样动手。

“我来！”

百里钰眼角还带着泪，走上前来。

右手双指一骈，飞快的在慕容彬身上点了十多下。

“噗”的一声，慕容彬喷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整个前襟，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那种玄妙莫测的状态骤然消失，又恢复了以往的气质，可却恢复不了以往的精神，身子一软，往地上瘫去。

还好方漠反应快，一把把他捞住，缓缓的放在了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有气儿！”

冰凝凌摸了摸慕容彬的身体，摸得特别仔细，就跟侵犯姑娘那么仔细，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行了，伤得太重，活不了太久！”

不知道是因为看过了太多生死，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凉薄，冰凝凌说着这话的时候依旧冷静，甚至有些冷血。

因为冷血，所以冷静！

因为冷静，所以正确！

因为正确，所以难以接受！

“你特么不说话会死啊？”

方漠冲着冰凝凌大吼了一声，差点拔剑把他斩了。

冰凝凌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因为惧怕方漠，而是想离方漠和慕容彬远点儿。

不靠近，就不会关心。

不关心，自然也就不用说话。

冰凝凌一直都不喜欢说话。

但是，不管信不信，这些天来，他说的格外多。

哪怕这些天来，他其实也没说几句，却也比以前多得多。

就像在她面前一样，当她还没那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