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如此这般凄惨。
好在方漠的手依旧稳定,他的剑依然挺直,气势还在。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方漠紧了紧手中的大剑,眉头微皱。
虽然他一直知道冯安平是一个真正的武道天才,而且深知对方很强,但却没想到居然强到了这种程度,即便只是普通的剑招,却也有着强横的威力,差点儿就压制住了方漠。
冯安平终于找回了面子,之前由于恼羞而成的怒气随风而去,取而代之的是胜利的笑容,有着一股子明显的嗤笑意味,道:“方漠,我认真了,所以,你可以认输了。”
方漠眯了眯眼睛,挤去刘海处滴下来的汗水,说道:“我种过你,你砍过我,彼此好像只能算是个平局,何来输赢之说?”
冯安平冷笑一声,道:“刚才只不过是我的疏忽而已,现在,我知道了你的重剑优势在何处,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吗?你,终究不行。”
方漠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那句话,道:“男人,永远都不能说不行。”
冯安平没听懂这句话里的俏皮意思,以为只是一句普通的不服气,说道:“我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论境界,我强于你;论剑技,我比你早学两年;论武技,我冯安平更是拥有整个方家的资源支持,而你呢?我知道你夺得了族比冠军,必然也得到了某些奖励,或许其中就有武技,但是,你依然不如我。所以,不想死的话,就认输吧。”
方漠听出了点别的意思,问道:“听你这意思,似乎我还有活的机会?”
冯安平笑得非常诡奸,说道:“你当然有活的机会,我可以给你这样的机会。”
方漠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机会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冯安平笑得更加有深意,说道:“虽然你的武道天赋不行,但也倒算是有些智慧,还知道这个机会难得。”
顿了一下,冯安平又道:“的确,这个机会很难得,所以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比如说?”方漠问道。
“我明天就要去燕院了。”
冯安平突然说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方漠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对方的话肯定没完,所以静静的等待着,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冯安平刻意停顿,就是为了等方漠来问,但却发现对方一副侧耳聆听不忍打扰的样子,心里有些郁闷,只能收起那种刻意,继续道:“既然我要去燕院,那自然就能进入燕院。”
听起来,这像是一句废话。
但是,方漠知道,这不是一句废话。
去燕院,并不代表就能进入燕院。
因为,燕院,不是一般的院子,而是大燕国最大的武院,同时也是大燕国四大圣地之首,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更准确的说,燕院非常难进,比皇宫里的那间御书房更难进。
然而,冯安平就这般自然的说出来,展现的是一种无匹的自信。
对此,方漠不置可否。
燕院,他没去过,自然不知道有多难进。
燕院,冯安平也没去过,当然也不知道有多难进。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冯安平才敢有这种无匹的自信吧!
就像,下里巴人永远不会懂阳春白雪的美;乡间的农夫也永远不会知道皇朝天子平日里吃的并不是他们朝思梦想的猪肉而是更加美味的东西;地面的蝼蚁更加不知道天边的雄鹰看过多么壮阔的风景。
不过,方漠并没有提醒这些,仍然静静的站在那里,神情特别认真,可是视线却没有聚焦在冯安平的身上,好像飘忽不定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冯安平依然没有等到方漠表现出让人兴奋的情绪来,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兴奋情绪都快消磨完了,所以他只能趁着激情还在,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