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抵得上过去半年的收入了。

如果真像方钱钱所说的那样，那么要来杀他的人肯定很多。

而暗焱只需要拒绝就行，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收双倍佣金，这种买卖上哪找去？

说实话，就冲着方钱钱这财大气粗的样儿，如果不是方漠他们一直护着冰凝凌，涂四野真的有一种想跟方钱钱结盟的想法。

该聊的聊完了，方钱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不过，他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打算杀燕园里的暗焱？”

涂四野：“就算我想杀，也做不到。现在的燕园，只能出，不能进。”

方钱钱笑了：“所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其实还是可以杀的。”

涂四野终于明白方钱钱的意思了，沉声道：“人人都可杀。”

“很好，多谢！”

方钱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着离去。

看着方钱钱的背影，涂四野的神色很严肃。

因为冰凝凌的缘故，涂四野搜集过方漠的资料，其中当然包括方钱钱。

他足够了解方钱钱，知道这个人商业天赋惊人，甚至可以媲美燕京的一些商场大能。

然而，今天，涂四野才知道方钱钱不仅懂商业，还通谋略，只是几句话就将暗焱的底线摸了个一清二楚。

“此人，要不杀，要不合，只能二选其一！”

涂四野在心里给方钱钱重新定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放得很高，甚至比燕京四大家族的少爷们还要高，几乎要与四大家族的家主之辈相平了。

不是说方钱钱到达了这个级别，而是说他的心智太成熟，外加他年龄太小有无限可能。

最重要的是，方钱钱年轻，可以任性胡为，不用被所谓的名头所束缚，因此可以做很多事情。

在这些因素的叠加之下，方钱钱就是独一无二的，涂四野觉得应该认真对待。

“合便合，只看冰凝凌是死是活吧！”

虽然涂四野很看重方钱钱，但却不代表他就能放过冰凝凌。

杀冰凝凌一事，是焱主之令，谁人也不能违背。

当然，若冰凝凌真活着进了燕院，那就不用操心了。

突然间，涂四野有些希望冰凝凌活下来了。

至少，这样一来，涂四野就可以与方钱钱结盟了。

不知为何，涂四野总觉得方钱钱会助他在暗焱中一飞冲天。

“来人！”

既然看重方钱钱，那涂四野当然得做点什么。

“参见涂舵主！”

一人进了房间，恭敬行礼。

涂四野将那两副画象抛了过去。

那人轻轻接住，手法稳重，一看就知不是凡辈。

涂四野道：“将这两人杀了。”

那人问道：“何时？”

涂四野想了想：“一个时辰之内。”

方钱钱要明日之前，而涂四野想更快一些。

既然答应了，那就做到最好，赚个印象分。

那人明白了，再问：“这两人所在何处？”

涂四野：“燕京城中。”

“……”

那人愣了一下。

这个范围，着实有些大了。

燕京城中找两个人，并不容易。

就算是暗焱想找这两个人，都很难。

然而，涂四野却只给了这个答案，没有再详细的了。

那人有些为难，想要再问什么，但终究还是不敢。

毕竟，他只是听命行事，但凡问题都是需要他去解决的。

涂四野也知道这事问题不小，道：“你有权动用楼里所有资源。”

“好！”

那人大喜，身体都忍不住激动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