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罐子里剩下的银锭都带上了,大小十二锭,足足一百零五两,只是那东西太沉,怀里只揣了一大两小三个银锭二十两,剩下的都用包袱包着放在板车上了。
“我有难处?”
闻言,李无殇不禁一怔,俊郎的脸庞上忍不泛起了笑意,那望向李岳的眼神就好像在望着一个傻子。
我李无殇确实家道中落了,但在这义阳城中却还混得开,靠着这城西三街十二巷就能刮出不少油水,这傻子怕是连我是谁都没搞清楚吧,就敢说我遇到难处了?
詹禄山和猴子、麻杆的神情与李无殇如出一辙——这读书人不会读书读傻了吧?
这样白送银子的事,他也干得出来!
“少爷!”
一旁的阿虎却急了,“咋能借银子给他们呢?他们……”
“阿虎,”
李岳摆了摆手打断了阿虎,依旧笑呵呵地望着李无殇,“三十两够了吗?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多借你一些。”
“呃……”
李无殇一怔,笑意顿时就消失了,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借银子给我?”
“实不相瞒!”
李岳突然神色一肃,“我闲来学过相人之术,观你相貌与气度,来日定能封侯拜将,所以才肯在你有难处的时候借银子给你,也算是与你结个善缘吧!”
“嗯……”
李无殇浓眉一皱,紧紧地盯着李岳,“此话当真?”
“当真!”
李岳依旧一脸肃然之色,“不过……这人的面相啊,虽然多为天生,却也会随着年龄和经历不断地变化,今日,我观你的面相确实有封侯拜将之相,而且如今外患不断,正是我辈男儿建功立业之时,但是,你若没有封侯拜将之心……”
说着,李岳淡然一笑,“同样是大江之鲤,都有成龙之质,有的心有成龙之念,拼命去跃那龙门,有的却贪念江中之悠闲,最终成了渔人网中之物,又或者江底的一堆枯骨。”
“少爷,”
李岳话音刚落,红袖已经捧着银锭回来了,“银子取来了。”
“嗯……”
李岳将手里的那锭银子也放到了红袖手里,“都给这位壮士送过去吧!”
“是!”
红袖连忙捧着三个银锭走到了李无殇面前,俏脸紧绷,“少爷好心借你银子,你可不要忘了还啊!”
“呃……不会!不会……”
正有些走神的李无殇连忙回过神来,接过了银子,一脸正色,“姑娘请放心,我肯定还!”
“还!还……”
詹禄山和猴子、麻杆见银子真地到手了,不禁喜出望外,也连忙满脸堆笑地附和起来,“姑娘请放心,这钱我们肯定会还……对了,你家少爷怎么称呼?到时,我们怎么把钱还给他呢?”
“哦,”
闻言,红袖神色一缓,“我家少爷姓李,名岳,字峙渊……”
“红袖,”
不待红袖说完,李岳便轻声打断了她,“走了。”
说完,李岳便转身朝骡车走去了。
“你们到石碣村一问便知……”
红袖只得匆匆地给李无殇四人撂下了一句,便小跑着跟了上去。
“嘿嘿……”
见李岳三人的骡车慢慢地消失在了巷口,詹禄山突然哂然一笑,“石碣村李岳……我詹禄山活了都快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大傻子!”
“还?”
猴子也是一脸得意的笑,“白得的银子,傻子才还呢!”
“可是……”
麻杆却有些迟疑,“他一眼就看出了詹大哥是装的,应该不傻啊!”
说着,他一望依旧紧紧盯着骡车消失方向的李无殇,“李大哥,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