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自然不能不管。”
说着,忠叔却话锋一转,“不过,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少爷可以私下接济朱老二一家,也可以私下接济所有生活困苦的佃户,却不好带头减租,要不然,周围村镇的其他大户人家就会借着‘乡约’来寻你的麻烦了。”
“忠叔所言极是啊!”
李岳恍然,连忙附和,“那就依忠叔所言,私下里接济一下就好。”
毕竟初来乍到,李岳并不清楚这个时代的规矩,与其一意孤行,起了个好心最终却办了坏事,倒不如从谏如流更稳妥。
”好!”
闻言,忠叔精神一振,连忙起身,“正好窦老黑的车也在,老奴这就去安排,尽快把粮食给朱老二家送过去。”
“忠叔,”
听忠叔提起窦老黑,李岳连忙又补了一句,“那个……给窦老黑多加些钱,不能让肯出力的人吃亏。”
听了红袖对窦老黑的称赞,李岳对那个一脸憨笑的黝黑汉子印象很不错,这就给了他贴了一个“肯出力”的标签。
“呃……”
正要转身离去的忠叔一怔,有些为难地望向了李岳,“少爷……银钱都在你那里放着呢!”
忠叔是管家不错,但他只管账目,银钱向来都是由家主亲自存放的。
“呃……”
李岳一愣,讪讪而笑,“那你先去安排一下,等下过来取银钱……”
他根本不知道原来那个李峙渊把银钱存放在何处,少不得要费上一番手脚去翻找了。
“是!”
忠叔连忙答应一声,匆匆地走了,把瘦削的腰背挺得笔直。
少爷变了,突然就颇有老爷和太老爷的仁义之风了,用不了多久,李家又会变回以前那个仁义之名传遍大龙湖畔的李家!
“少爷,”
忠叔刚刚离去,红袖便端着一个红木小托盘走进了客厅,笑容甜美,目光温柔,“先把姜汤喝了吧,祛祛寒……”
红木小托盘上放着一个雪白精致的小陶碗,碗口热气氤氲,姜香气四溢。
“真香,”
看到红袖,李岳脑海里不禁又浮现起她准备扒自己衣服时那副羞赧模样,有些尴尬地赞了一声,连忙接过陶碗,也不用碗里的汤勺,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慢点,”
见状,红袖连忙姜小托盘往桌上一放,就要去夺李岳手里的碗,“小心烫着。”
“不烫的。”
李岳却已喝完了,笑呵呵地吧空碗递还给了红袖,“那个……我先回房躺一会儿,不要让人打扰我!”
想来想去,他觉得原来那个李峙渊多半还是把银钱藏在卧室里了。
“嗯,”
红袖自然不知道李岳的打算,闻言,甜甜一笑,“吴婶已经在准备晚饭了,等一下也给你送到房里去吗?”
“不用,”
李岳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果到了饭店我还没又有出来,你就去门口叫我一声……”
打发了红袖,李岳匆匆地回了卧室,将房门一关,便四下翻找起来,折腾了好一阵,终于在床下找到了三个陶罐。
三个陶罐都只有尺余高,小口大肚子,一个里面放了些小金锭,大约半罐子,挺沉;另一个罐子里装得满满当当的,都是白花花的小银锭;最后一个罐子同样装得满满当当的,却都是铜钱。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真金白银,李岳止不住地激动了起来。
发达了!
发达了……
就这么成了地主老爷,不禁有千亩田地,还有这么丰厚的家底,这辈子还愁啥呢?
李岳索性将三个陶罐都搬了出来,放到了床上,这才盘腿坐到了床上,望着三个陶罐傻乐,白皙清秀的脸都快笑开花儿了。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