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小小被大量的信息一冲，当即脑袋一晕，倒了下去，过了一会才恢复过来，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这种不适甩出去。

“原来是这样，伟大文明集合了文明个体的意志才升华出这道光芒，因为他们固执所以不会被污染……”

天使小小仍然有点懵逼，两只大大的眼睛似乎在转圈圈，喃喃自语。

混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怪物，那些最初怪物也是现实宇宙生活的生命，只是被欲望蛊惑，被恐惧吞噬，被绝望压垮，最终失去理智，失去人性才成为被欲望奴役的怪物。

一旦落入混沌，基本上再也没有逃出来的希望，混沌的吞噬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前方只有无尽的绝望，这种情况下还真没有几个人受的住。

就像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增定律最开始被发现的时候，绝望如同深渊一样出现在科学家的心中。

这还是因为宇宙的时间尺度太漫长，人类没什么感觉，也没有人能够等到最终绝望的那个时刻才会觉得无所谓。

而混沌中万物毁灭的速度加快了几亿倍，世界不停崩灭，这种末日随时会来的感觉，足以压垮任何人。

伟大文明之所以伟大也是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在反抗，哪怕死亡都有一种意志在反抗混沌。

“固执？说不上，集体的意志不像个体一样灵活多变，只能承载某种特定的被广大群众认可的思想，所以这种意志光芒应该只有一种思想信念，就像是……就像是太上忘情……”

太上忘情？！

华洛若有所思，感知蔓延，顺着着自己身周的传送光芒逐渐深入，开始研究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华洛再次醒来过来，有所收获，只是好像还有一点朦胧的东西看不清楚。

天使小小忽然说道

“真羡慕那些拥有神体的天使啊，要是他们在这里应该很容易就出去吧！”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金虎差点被混沌吞噬的事情。

“话说神天使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吗？他们为什么那么强大？”

此言一落，宛若一道电光从华洛脑中穿过。

是啊！神级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神，难道仅仅是更强的力量，无尽的寿命吗？

华洛想起前世地球人嘴里经常提到的神和神的概念。

身为神，与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身为人，与野兽最大的不同又是什么？

有人提到人有人性，这就是人类与野兽最大的不同，以此类推，神与人类最大的不同就是神有神性。

那人性又是什么？

神性又是什么？

前世有关人性的解释有很多，有狭义的，有广义的，有社会学定义，有哲学定义……

有人说人性就是人的本性。

那人的本性又是什么？

本性善良？还是本性邪恶？还是空无？

然而思想家们吵了几千年，谁也说服不了谁。

因为有的人天生善良，一只小鸟死亡都能引起伤感悲痛，有的人天生冷漠，开水烫蚂蚁都能面无表情，甚至想笑。

又有解释说，人性就是人所具有的正常情感还有理智。

可是什么又是正常？现在的正常和以前的正常那个是正常？国外的道德和国内的道德能一样吗？哪一个又更正常？

就说古代的三妻四妾，三从四德，传宗接代被认为是正常事件，现在却有无数夫妻选择丁克，选择不生孩子，这在古代看起来不是大逆不道吗？

所以这个正常并不是自然存在的，先天就有的，一层不变的，而是随着时代变化，随着人类思想变化而变化的。

也就是说人性其实就是人类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能够让人类互相直接更好的相处，接纳彼此而出现的一个规定。